便是一问:“庄主与紫胤道长之间,进展如何了?”
随后慕容秋荻便看到谢知非笑了,很淡,像是冬日暖阳,“很好!”
没有海誓山盟天长地久的誓言,更没有比翼齐飞花前月下的浪漫,然而,见谢知非是真的开心,慕容秋荻竟觉有几分心酸:“……我是看不懂你们两人,不过你喜欢便好,若他不好我们再去找别的人便是。”
谢知非脸上笑容更深,修长的手伸到慕容秋荻头顶:“秋荻,紫胤很好。”
谢知非摘掉他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愿意在一个个世界中,不断寻找他的人出来,紫胤与他而言,是独一无二的。
是他游离在世界之外时心安之所在:他并不是一个人。
“如此便很好。”谢知非看向远处望着这边的紫胤,淡淡道。
人映水,水照人,一白一紫,隔池而视。
从那以后慕容秋荻便觉得,她永远也动不了谢知非同紫胤道人两人之间那种感情。
毕竟,谁谈个感情是靠眼神交流的!
此时的茱萸峰云卷云舒千峰共色,晴雪铺地如柳絮。
一夜醒来,放眼四周,彩霞照万里如银,素魄映千山似水。
一紫壶,两茶盏。
谢知非整襟危坐:“请!”
紫胤整衣端坐:“请!”
匆匆赶来的慕容秋荻无奈的看向铸刀厅外两个如临大敌的人,无奈叹气,瞥了眼一边快要忍捺不住的谢小荻:“他们这是第几壶了?”
谢小荻没有回答,倒是燕十三应了声,“第七壶。”
话语落地,三人均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这绝对是他们见过,谈得最古怪的感情!
眼瞅着谢知非同紫胤两人可以这样坐个天荒地老,慕容秋荻无奈只得自行上前同谢知非说明自己想出山庄的意愿。
“你要出门……”谢知非愣了愣,随即想到最近传闻谢晓峰病逝的消息。死者为大,即便是孽缘一场不值挂念,但慕容秋荻要去谢知非也能理解:“长老可是要去碧水湖神剑山庄?”
慕容秋荻横了谢知非一眼,横得谢知非借着咳嗽直告饶这才冷笑道:“罢了,男人果然都是有了新人忘旧人,以前女主人慕容夫人的唤得亲热,如今只管我叫长老了。我好端端的去那里做什么,还嫌自己受的委屈不够不成。”
将手中拽着的纸条放到桌上,慕容秋荻叹道:“我出去是为了这件事。”
被慕容秋荻在桌上铺开的小纸条上从容地斜写了一行小楷: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这纸条看着没什么特别,谢知非捏在手里反复揉捻了数遍,然后得到慕容秋荻肯定的话,“这只是普通的宣纸,并无特殊手法处理。”
如果不是纸张笔墨的因素,那便是这纸条上的话了,将那行字在嘴里咀嚼数遍,谢知非沉声道:“这是陆务观所做,恕我眼拙,看不出这话中是为何意。”
慕容秋荻点了下头:“莫说庄主常居太行山不知江湖隐秘,如今江湖知晓这句话意思的人也过不去十掌之数。不过庄主可知十五年前,这天下哪家哪派可为天下第一?”
十五年前,正是谢晓峰风头正盛独一无二的时候。
若问那时候谁家能独步天下,谢知非最先想到的便是:“神剑山庄。”
慕容秋荻摇了摇头,神色凄迷若有所思:“……庄主错了……”
若不是神剑山庄,那么剩下的只有一个可能,谢知非叹道:“是魔教。”
一旁伫立了许久的燕十三立刻应道:“没错,十五年前这天下最大的江湖势力是魔教!”
魔道之争素来不停,然而十五年前却是魔教这几十年来气焰最盛的时候。
慕容秋荻见谢知非若有所思,便一一道来:“当年魔教教坛之下剑、鞭、拳、刀四使纵横江湖,魔教教主武功之高更是傲视武林,人才济济,魔教应而崛起。只是魔教东进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整个中原武林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魔教的崛起……”
白雪铺地的院子里,慕容秋荻将十五年前的那场正魔之争缓缓道来。
她本是武林四大家出身,从小便接触诸多武林隐秘,那些他人知道的不知道的慕容秋荻都知道个七七八八,此时从她口中说出来的正魔之争,又是另一个模样。
“且不说魔教作为一个新崛起的外来教派,想要插足中原武林本就会受到排斥,更何况中原是儒释道三家的天下,与魔教教义相差甚远,昔日魔教居于边西尚能相处,可待魔教东近时再无缓冲……”
“……两方摩擦不断,死伤无数。魔教行事越发癫狂,连无辜之人也遭其杀害,中原武林虽多,然依靠一家之力并不能与之相抗衡……”
“几番之后,最终无计可施的中原门派联合起来,展开了一场名为‘荡魔’的武林浩劫……”
说到这里,慕容秋荻突然顿住了,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面上带着几分不甘还有几分愤怒。
谢知非等待片刻,这才问道:“后来呢?”
这时候燕十三同谢小荻也走了过来,四人各占了一处静静听慕容秋荻将十五年前的正魔之争,“那一战旷日长久,魔教各中好手死伤无数埋下衰败之根,而中原武林也是折陨诸多正义之士。”
“……后来两方相持不下,魔教教主出山,一把魔刀四顾无敌,中原泰斗武林名宿均不是他的对手,战局渐渐倾向魔教……”
接下来的事,江湖传了十五年,在座除了紫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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