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阿甲很是惊讶,那么强大的生哥,竟然也会被流放吗?
“生哥和他手下那堆人,前段时间刚被流放了。”温言看他那么惊讶的样子,给他解释了一下具体的情况。
阿甲突然感到庆幸,要不是顾凛将他忘在客栈,他被客栈老板扣住了,即使顾凛从生哥手里赢了他,他也会跑回生哥身边的,这样的话,被流放的人就要多他一个了,从这个方面来说,顾凛确实是救了他,但是一想到因为顾凛忘了他,让他吃了那么多苦,他就觉得没办法感激顾凛,于是他脸色崩得紧紧的一言不发。
顾凛嗤笑一声,懒得理他,继续吃饭。
还是温言觉得他一个人站那里孤零零的,莫名的有点可怜,所以招呼了他一声,“先过来吃饭吧。”
阿甲有了台阶,挪过来坐在桌子边,温言将一个盖着盖子的碗推到他跟前,“你先喝点粥。”
揭开盖子,里面是一碗白粥,还冒着热气,阿甲腹中空空,早就饿了,端起碗狼吞虎咽,几下就喝完一碗粥,本想再喝一碗,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只能目光灼灼盯着吃饭的顾凛还是埋头苦吃的猫陛下。
一只猫都比他过得好。
阿甲有点心塞,觉得更想喝粥了、
“大夫说你要吃清淡点的。”看他眼巴巴盯着猫陛下的碗,温言以为他是想吃肉,忍不住道。
“我,我没想吃肉。”阿甲以为被嫌弃了,有点讪讪的。
“喝粥吧。”温言将粥盆朝他的方向推了推。
“谢谢。”阿甲感激地看了一眼温言,自己舀了一碗粥喝了起来。
一时无话,真个屋子静了下来,只有阿甲喝粥的跐溜声音。
吃完饭后,让小二哥收走碗筷,他们想着着阿甲应该没啥事了,顾凛带着温言准备出去玩,说是要出来玩,结果都没出过客栈,顾凛觉得他已经憋到极限了。
“等等,你不会又要跑吧?”阿甲扯着顾凛的胳膊,有点担心,“要不我跟你们走?”
“不。”顾凛一口否决他的建议,“你好好待在客栈养病。”
“那万一你们再跑了我怎么办?”阿甲依然不肯放手。
“我们想跑的话你睡着的时候就能跑了,何必等到现在?”顾凛翻着白眼,“再说了,你可还欠着我药钱呢,我们走了找谁要钱去?”
“我,我没钱。。”阿甲听到药钱,松开了手,有些呐呐地道。
“没钱就干活抵债。”
“不要!!”听到干活抵债这事,阿甲脸都白了,之前客栈老板都是这样说的,结果不管他干多少活,债永远还不清。
现在再欠这个人的钱,又要干活抵债,谁知道要干多久的活,要是再还不清,难道要一辈子给他干活吗?阿甲表示他已经不想干活抵债了。
“不要?”顾凛想到他可能是因为在之前的客栈有了心理阴影,所以反应才这么激烈,于是他故意恶意满满道,“不要的话就卖身抵债。”
“卖身?”阿甲听到这个竟然认真思考起卖身的可能性。
看他竟然一脸认真,好像在思考卖身的可能性,顾凛感觉自己不应该开这个玩笑的,于是他拍了拍阿甲的肩膀,“骗你的,你现在好好养病就是,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阿甲没有理他,回到床上,盖上被子,开始思考人生。
“他不会真的想卖身吧?”温言瞅了他一眼,觉得他好像很心动的样子。
顾凛摇摇头,决定先不管这个问题,“先不管,我们先出去玩。”
“恩。”温言再次看了一眼床上的阿甲,他已经闭上了眼睛,温言觉得他应该没啥事,所以他放下心准备和顾凛出去玩。
花镇的夜晚依旧灯火辉煌,人潮如织。
虽然来过镇上很多次了,但是真正出来玩好像还是第一次,顾凛很有闲情逸致地在街上逛起来。
因为没有宵禁,所以花镇上的夜生活还是很丰富的,花楼、酒馆、游船、画舫都是人满为患。
不过虽然晚上游人也很多,但是街上的小摊小贩却是不如白天的多,至少温言一直想要的冰糖葫芦是没有的。
为了补偿他,顾凛找到一个卖花灯的小摊子,给顾凛买了一盏小白兔灯。
“怎么是小白兔?”温言有些嫌弃,明明一旁的小狗灯更可爱的说。
“小白兔比较可爱。”顾凛无视他的抗议,将提灯的小棍子塞温言手里,“可别让它烧着了。”
温言扁扁嘴,还是提着灯,怎么说也是顾凛给他买的东西,就算不喜欢也要收着的。
顾凛才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带着温言,很多地方都不能去看,所以他决定带温言去听书。
花镇的说书是不管白天还是晚上都有的,只是白天一般讲一些历史上名人轶事,而晚上的说书讲的是一些话本或者奇谈志怪一类的,趣味性比较强。
他们茶馆的时候,还没有开始说书,但是已经有不少人在等待了,顾凛带着温言找到一个位置坐了下来。并不是多好的位置,看不到台子就算了,还没有茶水之类的东西供应。
顾凛很是嫌弃,不过也没有办法,普通的位子已经都让人抢光了,贵宾席又贵,他们也没那么多钱。
温言兴致却很高,毕竟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听书,他从前可羡慕那些能进来听书的人了,可惜他一直都没有机会,今天终于有机会了,他的兴奋之情真是溢于言表,一双眼睛早没有了之前的阴翳,满满都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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