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的瞬间,下意识地想要把人赶出去。苏洁大大咧咧往墙上一靠,似笑非笑地说:“我是褚铮的同事。”
一句话,镇住了满屋子的人。
万博宇的母亲急忙上前,抓住苏洁的手,“我知道褚铮,我们家博宇……你们一定有办法对不对?”
看到双眼通红,脸色惨白的老人,苏洁再怎么瞧不起万博宇,也对这位母亲感到难过。她长叹了一声,说:“老太太,能不能治好你儿子,现在难说。您知道他以及其他患者最要命的事是什么吗?”
万母眨眨眼,摇摇头。
“是病因。”苏洁不容置疑地说,“现在,连病因都不知道,怎么治?我给您说明白话,鸿鹄会所在本市会员至少有二百人。怎么其他人都没事,偏偏你儿子跟另外几个人得了古怪的病?”
听过苏洁的话,万母以及其他人都转头盯着震惊中的万博宇。苏洁避开万母,走到万博宇的面前,“江蕙被杀的那天晚上,你还有王云帆都在鸿鹄会所。那晚参加过地下拍卖会的会员都在我们的调查范围里。你知道吗?死的那两个,还有另外七个,加上你,那天晚上你们都在。”
苏洁说:“除了几个出国的,其他人都进了医院。我估计,那几个出国的也好不到哪去。要说你们这些会员没有做过见不得人的事,谁信呢?你自己选择,是就这么等死,还是跟我们合作,说出实情,大家一起寻找病因。”
不等万博宇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万母哭着扑到儿子的病g上,“博宇啊,别吓妈妈啊。有什么事快跟人家说了,不管你做过什么,妈都不怪你。妈只要你好好活着。”
万博宇被母亲死死抓着手,欲言又止。苏洁看得出,他动摇了。
“万博宇,鸿鹄已经不行了,事实真相很快就能查出来。”苏洁加大了赌注的砝码,进一步劝说:“如果查明你们真的违法,不好意思,你就算不行了,该抓也要抓,该审还是要审。如果你现在主动说出来,不管对你,还是对你的病情都有好处。”
“我……”万博宇犹犹豫豫,眼睛离不开哭泣的母亲。蜡黄的脸上尽是懊悔。然而,他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仿佛在害怕。
苏洁叹了口气,转头对万家的保姆说:“扶你们老太太出去休息休息,我跟万博宇单独谈谈。”
万母也知道,不想走是不成的。或许,这个女人可以让儿子开口也说不定。于是,万母招呼一屋子的人,离开了病房。
万博宇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苏洁坐在g边,说道:“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九。”
“哦,比我小一岁。”苏洁像是话家常一样,口气没有什么异样,“其实,我的家境跟你们差不多。可惜,我没怎么享受过。二十二那年,执行任务的时候我中了三枪。医生都说我肯定活不了了。我妈差点哭瞎了眼睛。”
没有悲伤,没有失落。苏洁仅仅是讲述讲述一些回忆。但,万博宇却听了进去。
“那次行动受伤的不止我一个,我活下来了,我的三个战友都死了。其中一个是我们我们中间最小的。如果他活下来,今年跟你同岁。”
“同样的年龄,在你美酒美食享受的时候,他们在流血流汗。在你呼呼大睡的时候,他们在保家卫国。你可能会说:出身是不能选择的。但是,那个孩子,或许你也认识。汪大家的小儿子,他们家垄断钢材市场。他却选择做一名特警。反过来看,你都做过什么?有人感激你吗?你改变过别人的命运吗?你死了,除了你的父母,谁会记得你一辈子?现在,你是在消费父母对你的感情。你什么都没做过,却一直在消费别人。”
“万博宇,在你看来,什么值得你骄傲?钱?名誉?让你拿出一样可以称之为‘骄傲’的东西,你拿得出来吗?你所有的,哪一样不是用钱堆起来的?”
说着,苏洁解开了扣子,拉开毛衫领。万博宇呆愣不已。
苏洁大大方方指着胸口上的伤疤,“距离心脏只有几公分。伤疤是我的骄傲,他们是我的骄傲。尽管我因伤换了工作。我的勋章会一直挂在特警队的功勋墙上。而你,挂在墙上的只有遗像。”
万博宇本已失去生气的眼睛里溢满了泪水……
“如果不是为了工作,我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你这种人在我眼里,跟废物没什么区别。”苏洁冷眼看他,态度中并没有傲慢和藐视。单纯的,告诉万博宇,你什么都不是。
“但是,你的妈妈,刚才你看到了。她在求你,求你活下去。你还憋着不说,你他妈的还是人吗?”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就是铁石心肠,也抗不过苏洁这张嘴。
☆、第章
终于说服了万博宇。时间的轨迹被追溯到今年年初一月份左右,根据他的回忆是临近农历新年的那几天,鸿鹄会所发出邀请函给十来位会员。当时万博宇还想:被邀请的人几乎都是会员中的vip,鸿鹄是打算在年底搞什么活动吧。
但是活动时间很古怪,是晚上十一点三十分。
没听说大半夜搞活动的。
邀请函上列出一些要求。进入会所后,需要戴面具、不可以说话、活动内容禁止外传。违反其中一条规定,将不再是鸿鹄会员。
神秘的刺激感让万博宇决定参加活动,为此他还定做了一个非常昂贵的面具。当晚十一点二十分到达鸿鹄会所门口。看到一些人戴着面具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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