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紹欺身靠近,几乎要碰到洛毅森的鼻尖,“你的水要洒了。”
裤子上一阵冰凉的湿意,唤醒洛毅森远去的理智。他惊呼了一声,“卧槽!”赶紧将手里倾斜的水瓶拿稳。
目睹洛毅森失常的反应,沈紹满意地笑了笑。
洛毅森干脆把水放下,一本正经地问:“他俩到底在没在一起?”
“当然。”沈紹继续消食,只围绕着洛毅森走来走去。他说:“警卫描述的经历很乱,他只记得当时走廊里还有一个人,是不是嘉良无法确定。事后,警卫跑出大厦再也没回去,自然没想过那个人的安危。”
“等等。”洛毅森打断了沈紹,问道,“如果警卫没看到嘉良,你是根据什么确定走廊里的那个人是他?”
“我能确定。”
“为什么?理由呢?”
“我说的。”
洛毅森挠挠头,说:“我不是问这件事是什么人跟你说的,我是问理由。你确定走廊里那个人是他的理由。”
沈紹正色地看着洛毅森,“我说了。‘我说的’就是理由。”
洛毅森:……
沈紹发现,观察洛毅森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特别是看到他的脸上冒出不同的表情,简直乐此不疲。不过,沈紹懂得适可而止。
“你了解嘉良多少?”沈紹难得对他提问,“他并不清白。”
“你什么意思?”
沈紹走到洛毅森对面坐下,淡然地说:“我问他是否见到影子,他很慌乱,碰倒了咖啡。低头捡杯子的时候,我看到他衬衫里掉出一个挂坠。”
话题的跳跃性很大,洛毅森竟然听的入了神。沈紹还是持着淡然的口气,继续说:“那是一个玉件。以嘉良的经济条件,绝对买不起。那个东西给我的感觉,非常不好。”
一时间竟无从问起。洛毅森搓了搓脸让自己更加清醒些,他整理了一下繁乱的思绪,问沈紹,“一个挂坠怎么会让你的感觉很不好?”
“直觉。”沈紹说,“很危险,我能感觉到。我的鉴赏能力一直不错,那不是个人可以收藏的东西,违法。”
脑子里好像炸开一记响雷!洛毅森紧着追问,“那个玉件什么样子?”
“圆形,青白玉质地。中间镂刻着一种古老的生物。”
古老的……生物。
“是什么?”洛毅森下意识地搓了搓手,极力控制自己愈发紧张的情绪,“能详细描述一下吗?”
沈紹不做声,随手拿起茶几下面的一打儿便签纸和一只铅笔。勾勾画画,很快,一张简单的图呈现在洛毅森面前。
沈紹居然还会画画且画的这么好洛毅森已然无心惊讶。他的注意力全部被画出来的东西夺了去,连呼吸都变的小心翼翼。
毫无疑问,沈紹画出来的东西,与蒋兵做出来的合成图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相似度。洛毅森缓过神来,深深吸了口气。抬眼严正地看着沈紹,说:“你等我一会儿,我要打个电话。”
沈紹没吭声,却起身走向卫生间,把偌大的客厅留给了洛毅森。这会儿,洛毅森完全没心情感谢沈紹的周到,他只想尽快联系公孙锦。
接到洛毅森的电话,公孙锦着实吃了一惊。但他说:“凑巧。我这边也发现了这个东西的线索。你带沈紹回来,大家当面谈。”
现在?难度有点大。
洛毅森站在卫生间门口喊着:“沈紹?跟你商量个事。能不能跟我回科里一趟。”
“现在?”
“是晚了点。那什么,我送你回来。”
“用脚踏车?”
“开车!我可以借科长的车。”
“我要睡觉。”
洛毅森为难地挠挠头,正要继续劝说,卫生间的门打开了,沈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下周吧。”
“不行!”洛毅森急着脱口说道,“我们着急!”
“我不急。”沈紹轻轻推开碍事的洛毅森走向卧室。洛毅森只能跟在他身后,尽量说服。
一路跟到卧室门口,洛毅森一把抓住沈紹要开门的手,说:“拜托了沈紹,很快就能回来。”
执意不去的沈紹转过头,玩味地看着洛毅森,“拜托我?”
“是,我拜托你!”见沈紹似乎松了口,洛毅森加把劲,“如果不是内部资料不能带出来,我肯定不麻烦你这一趟。你看,这么晚了我送宵夜来,你就当帮我一回,行吗?”
“有条件。”
“随便提!”
“我出国三天,回来后,你负责我一个月的宵夜。”
“别逗行吗?我没时间!”
沈紹二话不说进了卧室,还趁机把洛毅森关在了门外,落了锁。洛毅森惊讶地看着房门,再好的脾气也磨没了。他使劲敲门,“沈紹,这么点的事你至于谈条件吗?现在是我个人请你,你不去,还等我们正式登门怎么着?”
卧室里没有动静,沈紹干脆不搭理洛毅森了。
今晚请不动沈紹其实也没关系,大不了等几天。而且,公孙锦也没说今晚一定要带沈紹回去。这时候走了也就走了。但是洛毅森不愿意放弃。嘉良的身上出现了也来越多的谜团,只要早一天查清楚真相,他愿意为之付出最大的努力。
而且,以后肯定还有事要沈紹帮忙,现在不适合跟他闹翻。为了嘉良,受点委屈没什么,就算沈紹那个性格如比别扭,他也愿意低头。不就是做个几句软化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沈紹,咱商量一下行吗?一周的宵夜。”
卧室里还是没动静,洛毅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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