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门,迈出一只脚,就在抬头的瞬间,看见就在他家单元口对面的小绿地里,石头圆桌旁边,坐着一个戴着墨镜,一头浅茶色柔软发丝的男人。
他差点儿把钥匙掉在地上。
关上车门,下意识一样迈大步走过去,他站在男人跟前。
“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还是那种飘摇摇的语调,西静波摘下墨镜看着他,嘴角挑起一个浅笑,“剑波说你们今天从内蒙回来,看来他没骗我。”
“不是……那个,你怎么知道我住……”话刚问了多一半,姚赫扬就不出声了。
啊哈,他肯定知道你住这儿,他偷看过你的医疗卡,那上头姓名住址出生日期都一应俱全了!
“找我有什么事儿吗。”叹了口气,他改口了。
“没。只是有点小礼物接风洗尘。”边说边把摆在石头桌上一个相当精巧的盒子递给对方。西静波低声说,“从温泉馆买来的蛋糕,香橙乳酪的。”
“啊?……这……”
“拿着吧~你这么干净纯粹的人,还是吃这种有点青春味道的东西更适合。”嘴角挑着,眼睛微微眯着扫了一眼旁边不远处,那男人重新戴上墨镜,而后紧了紧外套的衣领,“不打扰你了,去陪你的朋友吧。不过……我还是希望,这蛋糕你自己独享,有些东西,吃在别人嘴里,终究不是同一个味道,无法与你产生共鸣。”
说着莫名其妙的,让人怎么听都觉得别扭的话,西静波转身就走了。
姚赫扬都没来得及阻拦。
他现在完全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哎我说,那人谁呀。”刚才一直站在车门旁边都没走过来的车明现在凑近了,“老外?怎么惨白惨白的……”
“不是,嗨,没你事儿。”干脆顶了哥们儿一句,姚赫扬捏紧了手里那蛋糕盒子的提梁,回身就往楼门口走,“赶紧的,我妈还等着咱俩呢。”
那天,姚赫扬心里别扭了挺长时间。
那个蛋糕,他竟然真的没给任何人吃一口。
自己一个人团在屋里,对着那小巧的,散发着浓郁香橙味道的蛋糕发呆时,他脑子里紧锣密鼓的在列单子。
最开始是昂贵的法国菜,然后是洋酒,再然后是温泉,就算温泉那次的朗姆酒慕斯蛋糕是他请客的,可那条阿玛尼的腰带……再然后就是现在的香橙乳酪了。
为什么会有种越欠越多,已然无法偿还清楚或者至少相对扯平一点的感觉呢。
赌气一样的,原本不怎么爱吃甜食的姚赫扬,独吞了整个蛋糕。
然后就是整整多半个月的时发性心神不宁。
西静波,已经侵入到他这边的世界来了。
音乐,蛋糕,那眼神,那笑容,那寂寞的神秘的感觉……老天,丝丝缕缕不知不觉,好像渗透锁孔的细沙,任凭他怎么壁垒森严,也不可能死守到最后了?!
可是,他到现在,还没琢磨透这渗入,这侵入的目的是什么啊!
姚赫扬,度过了要他命的一段时间,然后,又到了约定的日子,他又像是硬着头皮,又像是迫不及待的,开车去了西静波的家。
透过降下来的车窗,他眼看着,就在那大宅子的门敞开之后,从里头走出来的,是个高大的,好像威猛先生洗洁精商标人物一样的……外国人。
那男人走出来,回过身,低下头,在随后出门的西静波脸颊上亲了亲,用听不清的语言说了两句话,而后迈着大步扬长而去。
姚赫扬觉得脚脖子都僵硬了。
他在西静波一扭脸,看见他的车,几步走过来的时候,心里跳得天翻地覆。
他在他扶着车窗边沿,跟他打招呼,带着魅惑的微笑问他怎么来早了时,咬着牙做了个深呼吸。
跟着,他开口。
“你要是不缺男人,就别再叫我过来了。何必呢。”
话,也许有点伤人,可西静波却在怔愣之后一下子笑出了声。
“你以为我和‘’睡过觉了?”他笑得脸颊都红了起来,就好像在无奈面前是个十足孩子气的家伙,“你肯定不认识他,他就住这里,海涅大道4号。他是个老美,工作之余自己有个小乐队,我们俩在会所业主聚会时候认识的。然后,我偶尔帮他改改谱子做做编曲。”
“啊……?”
“都说了,他是业余的啊。”
“那……”
“他今天凌晨刚从美国飞回来,我是想趁早把改好的谱子给他,如此而已……”
“……哦。”
姚赫扬现在最想做的,是摇上车窗,然后一头撞死在方向盘上。
他在干什么,他到底在干什么?!他都说了些什么屁话啊!?
“你放心,我才不会跟天天吃垃圾食品的老美睡觉,更何况,他根本不是gay。”有点儿突然的低语了一句,西静波眼里不知怎的,竟然有了几分那大魔神眼里常见的,野兽的危险气息弥散出来了。伸手到车窗里,轻轻撩了一下姚赫扬额角略有点卷翘的发梢,他盯着对方,缓缓开口,“相比之下,我现在……倒是很想跟你好好‘舒爽’一番了,是回屋里去,还是干脆就在你车上……你决定吧……”
第十七章
姚赫扬一愣。
脸就红了。
偏偏旁边还有个人催他。
“到底在哪儿做?我是无所谓,去床上,有套子用,在车里,大不了待会儿你射进去的你亲手再帮我弄干净。”
“别说了!”
西静波那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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