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一人去注意逃跑的伤患。
冷风飕飕,冻着凌小豹意识清楚,“哈,哈,哈……”喘着气调整呼吸,把金发藏在披风里,他忍住伤口的痛,按照俞少宁说的方向去走。
一会后,果真在苍劲的古松旁边,找到一挂着刺绣花蝶布幔的马车。
阿嫣既然答应了俞少宁,也收下一笔意外赚到的钱财,她就会用红牌姑娘的身份,掩护人顺利的通过城门关卡。
所以她找到买胭脂的借口,向嬷嬷告假了溜出门,她让马夫驾车到这松树边等人,等上一个多时辰了,等到白天都变黑啦,那个人还没出现,分明在浪费她的时间,难道他不来了?
她不免去怪俞少宁,天气这么冷,她为何要在车上傻坐?她想回到住的地方,还没告诉马夫,马夫先开口通知她,她惊讶,掀布幔,循着马夫的目光望过去,竟是有一人强拖着身躯,步履踉跄的赶过来!
她两眼瞪大,已经赶到马车边的男子,金黄色的发丝不小心露在披风外头,她发现了,立刻确定来者就是,“你从俞少爷那儿来的?”讲出的时候,对方点头,她终于露出笑脸,赶紧让他上车。
挟持俞少宁,离开那个困住他的地方,再一路赶过来,找到马车……凌小豹不敢停止脚步,整个[千年蚊精]人处在极度的紧张,害怕逃跑失败了,害怕屠泷不晓得在哪儿出现,再抓住他、锁着他!
直到他坐在女人的车上,坐在俞少宁安排好来载走他的马车上面,登时,他才松懈自己,活像被戳破的皮球,刺痛发麻的身体虚脱,禁不住颤动,再也挤不出力量,大喘一口气,向扶住他的女人,脱口而出:“我要出城……请你让马车快走……不要停下来……快点走!”
阿嫣张口结舌,男孩憔悴的样,他右手的包扎渗出血,吓得她花容失色!
阿托克派来的人虽然不再跟踪他,可还在试图找他的住处。
要打听他正在做什么,回西域报告吗?哼!屠泷冷眼观望,多花时间暗中盯着他们,见他们无法探查出消息,终于离开青海以后,他才回去俞少宁的地方。
夜晚,俞家如同平常,在廊道上点燃灯火。
屠泷进入屋内,头一个想见的是凌小豹,想着凌小豹醒了吗?身体如何?若是凌小豹还有体力,他打算今晚带走凌小豹,以免再有人跟踪他。
但是他的盘算被一屋子的吵闹干扰。
俞少宁终于等到屠泷回来了,立刻推开簇拥着他、安慰他受到惊吓的仆役,他奔向屠泷,对屠泷哭诉稍早发生了可怕的事情,他告诉屠泷,那只小猫逃跑了!
闻言,屠泷愣住。凌小豹逃跑了……怎么可能?
男人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不相信似的,还跑去房间找人,这些早在俞少宁的预料当中。他赶紧解释野猫如何逃走?继续哭哭啼啼:“那个人到了晚上……突然变得很痛苦的样子……我怕他出事……你又不在……我才拿钥匙暂时解开锁……让大夫去看看他的伤口……怎么晓得他突然发飙……抓住我……拿剪刀要刺我的脖子……威胁要杀掉我……我不得不让他走……”
“是啊,我们都看见了,少爷好可怜,衣服、鞋子和钱都被抢走,那个人好恐怖,说我们敢靠近少爷,就要杀少爷……我们都不知道他往哪儿逃走!”丫环跟仆人七嘴八舌。
有这么多证人,俞少宁演起戏来更带劲,哭得稀哩哗啦,“我以为会被杀掉……吓死我啦……呜……早知道就不解开锁……我真是好心没好报……呜呜……他身体成了那个样子……哪来的力气?竟然一下子就逃了……爷啊……我给他骗了……真的不是故意让他逃走……你千万不能怪我!”
屠泷脸色阴沉,至始至终不讲话,俞少宁反倒觉得哭起来很累,想着接下来怎么办?继续的哭吗?猛地,胳膊被铁爪般的力道抓紧,痛得他抬头,一眼撞见布满阴森的表情,比严冬的暴风雪还要寒冷,可怕,令他忘了哭声!
凌小豹逃跑了,那个受伤的小子竟敢逃跑?屠泷脑袋只存一件事,塞不了旁的。“他离开多久了?”直视泪流满面,厉声吼叫:“离开多久?”
俞少宁被贴近脸的咆哮骇得差点掉魂!“大概……快要一个时辰?”嗓音止不住哆嗦,他只希望野猫已经出城了,逃得越远越好。
屠泷推开俞少宁,霍地调头就走,像狂风扫过,两三步就前去大门口。
仆人们看见少爷追过去。
俞少宁揪住男人衣袖,出声劝阻:“这么晚了,你别出去……”男人甩开他,根本没看过他一眼,迈开大步离去。
如此冷冰,无视他的感受,这一回,俞少宁当真落下泪,伤心的泪水里,充满熊熊的怨怼!
夜晚寒风不停吹刮。
吹乱檀棕色的长发……屠泷离开俞家,四下眺望,不晓得那个人去到哪里?冷静,冷静下来,他要再仔细的想想,受伤的人会急着出城?还是先躲在这里的某一个地方?“凌小豹……”愤怒遇着冷冽寒夜,化成一团热烟雾气,黑色瞳眸眯起,“不管你躲到哪里,我绝对会把你揪出来!”
“不要——”凌小豹呼吸困难,从满是屠泷的恶梦中惊醒!
“你怎么啦?”阿嫣将人按回床上,手帕为他擦拭脸颊,“瞧你出了一身汗,很不舒服吗?我刚刚请来大夫,看过你的脉象……”
“大夫来过?”凌小豹忐忑不安,不知自己为什么不在马车上,反而在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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