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呻吟声儿来,是喉间百般忍耐过却无法控制的声音,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独自蒙在被子里要哭还哭不出来。
黄志雄伸了根手指放在陈亦度嘴边,陈亦度吭哧一口咬了上去,两排白牙一双鹿眼都是恨恨的。黄志雄吃疼就做得更凶,陈亦度牙关颤着咬都咬不稳,前面不知何时又硬了起来,黄志雄把手掌按上去连yīn_jīng带小腹一起揉了两下,像发现了什么,喘着粗气问他:“喜欢这么来?一摸就……”又是一次重重的戳弄,“……就夹得更紧……”
动作太激烈,套子破了,滑稽可笑地卡在黄志雄yīn_jīng根部,这下是直接皮贴皮肉贴肉地厮磨在一处,更刺激了,每次chōu_chā陈亦度都绷不住叫出声来。黄志雄最后狂乱地动了几下,yīn_jīng硬到极限,喘息着射在他里头,精疲力尽握着陈亦度前头捋了一下。就一下。
陈亦度眼前白了又黑,颤抖着射了个干净。
第12章 渔夫和大白鲨的口头协定
陈亦度睁着眼睛直勾勾瞪着屋顶,他清醒得很,如果喝醉了倒好了,像趴在他身边睡得木知木觉的黄志雄,他妈的黄志雄,他妈的。这时候他真希望自己是个不讲理的人:譬如本打算钓条鱼吃个新鲜,结果钓上来的是大白鲨,一口把钓鱼那个倒霉透顶的家伙——也就是他自己——吞了,该怪谁呢?
下半身像不是自己的,所有感觉都过于鲜明,无法忽略:两条腿老老实实地摆在床上,大敞四开;大腿根的韧带被扯到极限,正在慢慢回缩;他甚至能在脑中具象化自己那处是个什么样子,红肿软熟,狼藉不堪,开口处的肉环一搐一搐,大约正流出一缕白来。这副样子他曾经很多次在别人身上看到过,每次都觉得好看极了性感极了,轮到自己的时候简直……最让陈亦度接受不了的是刚才被操出了快感,甚至是高潮。他不愿意承认这点,做惯了操人那个,他从来没想过在下面的可能,黄志雄也没打算给他考虑的时间,先搞了再说。
真他妈的。
陈亦度迟缓地像把生锈的折刀那么支起身子,又一瘸一拐地去浴室清理自己。黄志雄全出在里面,每挪一步他都能感觉到有什么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淌。这套清理的事其实他也不算陌生,虽然不太适应反着手给自己弄,还是很快就搞定了,然后扶着墙走回来故意重重倒在床垫上。老旧的弹簧此起彼伏地吱嘎吱嘎响了一阵儿,黄志雄没醒。
于是陈亦度又骂了一句他妈的,毫不客气地把被子裹到自己身上,离他远远的睡了。睡到半夜黄志雄大约是冷得受不住,胳膊伸进陈亦度暖和的被窝里,跟着整个人都贴过来。陈亦度睡得不太沉,一闹也醒了,没过脑子就伸手要推开那张大脸,一下劲儿使差了推在他肩膀上。黄志雄抬手薅着那截细手腕子拽下来搂住了,口齿含糊着央他:“别动。疼。”
“你疼?我还疼呢!”陈亦度恨得牙根痒痒,又搡了一把手底下的肩膀,黄志雄诶了一声靠在他边上:“我知道啊,本来说的就是让你别动——还疼?”
“我上你一次,你就知道疼不疼了。”陈亦度翻身留给他一个光脊梁,黄志雄不依不饶追着问:“不舒服?我也没有经验……下次,下次我尽量表现好点儿,好吧。”
“你还他妈想着下次?”
黄志雄脸贴着他后背大概是在轻轻地笑:“要是今儿是你上了我呢?你想不想有下次?”
“……那不一样。”陈亦度语塞,黄志雄偎着的那块儿皮肤被吐息吹得格外暖些,“反正没下回了,我权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唔,好吧,狗不咬你了——暂时的,”黄志雄说话的时候胸腔因为共鸣震动着,传递到陈亦度身上就勾起一点儿让他又羞辱又快乐的印象,“太瘦了,吃不饱。”
陈亦度没再回嘴。他懒得动,浑身大卸八块似的酸疼,心里还有个小人儿跳出来不容他清净片刻:让你霍霍别人家孩子!遭报应了吧?该!这就叫上得山多终遇虎,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光瞧见贼吃肉没瞧见贼挨打……天地良心,要不是打不过黄志雄他早就动手了好吗!罪魁祸首在他背后又睡过去,暖烘烘的身体在半夜的寒意里是莫大的诱惑,蛊惑着陈亦度,让他下不去手推开他。
第二天早起两人都有点尴尬。陈亦度小脸上满满当当地写着“别搭理我,心情丧着呢”,黄志雄琢磨了一下,这个时候说“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明显不是个好选择,干脆什么也没说,一早扔下句“我去修车”就想走。陈亦度闷声不响穿衣服,看着像打算和他一块出去似的,黄志雄问他:“你懂怎么修车?”
“不懂,”陈亦度拎着靴筒站起来,表情挺平静,“你修你的,我去买点药。”
“消炎药还有不少,我也不烧了。”
“我自己用的,外用药膏什么的。”陈亦度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角,“你也别瞎琢磨,只要你把我安全送出乌克兰,别说睡一晚上,天天跟你睡也没问题,回国了谁也不认识谁,现在一起爽爽有什么不可以的?”
黄志雄愈发让人看不透地盯着他,良久方才点了点头:“好,就这么说定了。”
他们一起下楼,在天花板极高的空旷餐厅里吃了早餐,又并肩出门打算去最近的一间药房。路过前台的时候那妹子仍然热切地看着陈亦度,看了几眼神色又转为不解,黄志雄瞄了瞄身边那个人脖子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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