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妈妈,莫要再睡了,棉儿刚刚才听虎子说那江小侯爷今个下午便来了,只是没有进咱们望江楼,却径直去了对面的摘星阁,直到如今都还没出来!”
虎子是她望江楼门口迎客牵马的小厮,常乐猛地一个激灵,自床上弹了起来,狠狠地跺了跺床板。江恒裕这丫竟敢这般不厚道,不守信用,没有节操!
也不顾自己凌乱的头发,常乐爬起身来便直接开门,气势汹汹地打算出门而去,谁知,棉儿一把拉过常乐,无奈地道了句:“妈妈,那摘星阁的小厮都识得你,你这般跑过去,也进不了摘星阁的大门呐!”
常乐这才一拍脑门,有些气馁地趴在门上,锤了锤摇摇欲坠的门框。
忽地余光瞥到一旁的木盆与那充当睡衣的白色衣裙,常乐眸光一闪,朝棉儿勾唇笑道:“快,去帮妈妈我打桶水来!”
听得常乐阴森森的调调,深知常乐习性的棉儿在风中抖了抖,飞快地抱起木盆消失在回廊尽头。
好啊江恒裕,既然你不守信用,那本妈妈便要看看,你的脸皮到底还能厚到何种地步!
☆、庐山真面目
“我去……”
常乐刚一踏进摘星阁的大门,便禁不住发出一声感慨,这摘星阁也未免忒阔气了些。
刚刚常乐在望江楼忙活了半晌,好不容易洗干净面上的脂粉,将那花花绿绿的衣裳尽数脱下,只着了那身还算干净素雅的白衣便奔了出来。
这是常乐第一次步入摘星阁,门口的小哥不知为何,只眼睁睁地看着她风风火火地冲进大门,就连胳膊都没抬一下。这会儿常乐一抬头,正瞧见大厅中央那道巨幅华丽的幕帘,帘子似是自二楼的横梁处开始延伸,沿着圆形的屋顶缤纷而下,给人一种仿入仙境的疏离之美。
常乐望了望身侧墙壁上那幅无边的画作,恨恨地‘切’了一声,心下却羡慕地紧,直想把那壁画抠下来扛回望江楼珍藏一番。
抬眼望着身侧来来往往的客人,常乐这才不甘心地掀起眼前的帘子,低头进了内厅。
此间构造确实奇妙,常乐沿着内厅走了一遭,只听得每间屋子都是音和律美之态,鲜有几间会自室内传出几道羞人的娇嗔。
虽说见多不怪,常乐还是不由咂了咂嘴,这摘星阁的小美男倒真是各有风韵,江恒裕那丫委实太会享受了些。
正想着,身后便传来几道脚步声,夹杂着几道嬉笑打闹的声音。常乐心下一惊,立马跳进面前的这道半掩的门中,而后偷偷透着门缝打量着外面的动静。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常乐脑中忽地灵光一闪,常乐你丫躲什么躲?
你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嘛?
你不是来舌战群儒的嘛?
现在这幅怂到没边的样子又是怎么回事?
小脑袋无奈地摇了摇,唉,着实丢人的紧。
此时门外两人恰巧自门口处经过,随口不经意地讨论道:“你说这江公子不是对面那望江楼的主儿吗,怎会有空跑到咱们摘星阁来了?”
常乐猛地点头,江恒裕你看看,就连人家小姑娘都觉得你没义气了吧。
“呵呵,这江公子也是真有意思,来咱们摘星阁竟然没找哪位公子服侍,就只在房中放了桶热水,也不知是哪门子的嗜好。”
哎呦,恒裕这丫竟然色心未起,常乐很是怀疑地眯了眯眼。
直到门外的两人走远,常乐这才猫起腰来,鬼鬼祟祟地准备开门离开,不料身子竟被一股力道猛地带至床边,常乐一抬头,却瞧见一双冷冰冰的眸子以及一张毫无表情的俊脸。
感情这屋子一直有人么……
还没等常乐从悲伤中回神,那人便语出惊人道:
“本公子竟是不知,这摘星阁何时招了位貌美秀气的小娘子?”
常乐狠狠一抖,这小娘子三字可比那常妈妈更有杀伤力一些。
常乐觉得此番情景着实尴尬地很,遂抬手抵上那人的前胸,为自己留出些许空隙,这才咳嗽两声,艰难道:“这位公子怕是认错人了,我只是来这摘星阁找人罢了,实在不是什么摘星阁的小娘子。”
谁知,那人却眸光犀利一转,唇角淡淡勾起,“既然是来找人寻乐,那让本公子相陪应该也无妨吧?”
无妨个大头鬼!
感觉到那男子的手蠢蠢欲动,常乐知道在这种时候越是挣扎就越会激起男子的征服欲,遂常乐按住那人的手,满面春风,眉眼含笑道:“能和公子这般俊俏的男子相遇已是小女子的荣幸,只是今日我忽地有些乏了,不妨来日有空再一聚畅饮,如何?”
按理说,若是照常乐之前的打扮妆容,怕是身前的男子早便自觉无趣离开了,可如今常乐刚刚洗净妆容,面色白皙莹润,嘴唇微微翘起,红润饱满,让人垂涎欲滴,勾心挠肺一般。
尤其是这身白衣实为睡衣,襟口本就有些松垮,如今被这人的蛮力一扯,不由得漏出小片白嫩的脖颈,更是诱人得很。
只见对面的男子双眸愈发深沉,常乐暗叫不好,正打算出声呼救,便感觉呼吸一滞,即将出口的话瞬间被埋没,双唇被人霸道地含在口中,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
眼瞅着衣领更松,肩膀亦漏了大半,常乐这才彻底急了起来,玩命地扑腾捶打,可眼前之人却似乎雷打不动一般,牢牢地箍着常乐的纤腰。
仿佛天赐的救星一般,只听房门咯吱一声,一人似乎自门外进来,声音清朗如春风,却又带着一丝不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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