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于樟木之上,动弹不得,只能任凭踢打。倾城卧于一旁,吃着丫鬟递上的糕点,催促奴婢动刑。
倾国眼眸微微一眯,双击两掌。身后一连窜的婢女,小厮鱼贯而出,止住行凶之人。
倾城看眼前的阵式,顿然一惊。回头见是倾国,嗤笑着挺了挺肚子,冷嘲道:“想不到我打一只畜生,居然惊动了侯爷夫人。”
倾国夺步倾城身前,展颜一笑。众人忽觉春风一度,只听啪啪两声,倾城已滚落卧榻,唇边带血。倾国一脚踩上倾城的肚子,笑得更甜。“别以为你怀了种,就是主子。你不过是个小妾,我要整死你,易如反掌。”
倾国脚下悄悄使力,倾城捧着肚子高声呼救。倾国踩于倾城小肚的脚,一下子踢上她的嘴,踢得倾城满嘴是血,疼痛难当。“再叫啊?”
倾城眼眸含泪,怨恨地瞪着倾国,仿佛要撕烂她的脸皮。
倾国蔑视地扫了倾城一眼,冷哼着走向黑马。马儿前一刻光亮的皮毛上,布满了鞭痕。倾国解开捆绑马腿的草绳,轻柔地抚触那血淋淋的伤口,冷笑道:“把着几个寄人篱下,却不知好歹的东西,绑树上用力抽。”
“不要啊!”
“小姐救我!”
倾城此时自身难保,两颊肿得馒头一般,哪里还能开口?
苏家仆役挥臂挣扎,可惜,双拳难敌四手,一个个被捆上樟木。无情的鞭子,一次次正中背脊,打得他们哀号求饶。
倾国唤过马夫,取伤药亲手为黑马敷上。随即,由马夫把它牵入马厩。倾国撩起裙摆,翩翩然坐入竹榻,笑看刑罚道:“行了,停下。”
疼得呼爹叫娘的苏家奴役,牙关一松,以为终于熬过酷刑。谁料,倾国续道:“换人,接着打。你们歇息片刻,再换手。”
苏家仆役的胆子,顿时碎成粉末,忍不住哀求。
“夫人,是奴婢错了。奴婢不敢再犯,请夫人恕罪啊!”
“啊——!求夫人饶命,啊!”
“不!啊——!奴才不敢了,真不敢了!”
然,不论对方如何恳求,倾国始终不发一语,面沉如水。稍息,她环顾四周的仆役,朗声道:“我倾国,虽是主子,也懂体恤你们。但,要是谁欺我心善,别怪我不把她当人看!想爬到我头上撒野的人,不妨多看看他们,这就是挑衅我的下场!”
鞭子仍不停地挥舞,苏家奴仆的喊声却渐渐低沉。鲜红的血,沿着几人皮开肉绽的背脊,滴落于地,溅起一朵朵血花。院内众人观之,无不脸色惨白。
“夫人,主子到了。”春风凑向倾国禀告。
倾国瞅向拱门,一道人影冲向倾城,扶起她嚎叫。“杀人啦!”
有人死了吗?众仆不解地看向捆于树干上的奴役,再回视刘氏怀内啼哭的倾城,不由想捂住耳朵,避开女人尖利的嗓音。
梵天随后赶至,俯视着倾城青紫的脸蛋,无奈地转视倾国。当触及对方眼中的冷意,他的心一阵抽痛。“怎么回事?”
“还有什么好问的!”刘氏抱起女儿,一张脸阴冷地仿佛厉鬼。“是这贱人,打了我女儿!你今日要不把她休了,我绝不让倾城嫁你!”
倾国视刘氏,为无物。招过春风,吩咐了几句,朝梵天笑道:“不知夫君,还记得倾国昨晚的话么?”
一句夫君喊得梵天心颤,几乎想伸手把倾国搂进怀里。他苦笑自己的定力,竟不及儿女情长。“我没有让她进后院。”
“她没时机接近我,却动了我的马。”倾国讥笑。“夫君,你恐怕得把她缚在裤腰上,才能让我安心。”
“什么?”刘氏恶狠狠地指着倾国骂道:“为了一匹畜生,竟敢打我女儿!你这小贱人就像你娘,不要脸,专偷人家的相公!”
梵天见倾国受辱,心下不愉,挥手让奴婢拉刘氏等人退下。
刘氏推开丫鬟喝道:“梵天,你不给我个答复,我马上带着倾城回燕州!”刘氏是郡守之女,又在苏府横行多年,自是见不得人违逆她。如今,仗着倾城肚里的孩子,更是有恃无恐。
“不,别。”倾城口舌不利,勉强说了两个字,轻扯刘氏的裙摆。她虽怨怒非常,却明白不能逼迫梵天。万一惹恼了男人,她还有什么指望?
梵天不忍见倾城泪流满面,弯身欲扶,又怕倾国不喜,只得暗施眼色,命人尽快弄走刘氏。
倾国背对梵天,待春风等几个丫头端来木盆。倾国下巴微抬,丫鬟们会意,把盆中之水泼上苏家仆役被打烂的背部。
“啊——!”
苏家家奴因盐水淋伤口,从昏迷中醒来。顷刻,又为激痛昏死过去。
众仆垂下脑袋,一时间,对倾国敬畏有加。
倾国招来马夫,令他牵黑马去梦府,交与梵无梦。随后,嘱咐管家赏马夫一百两银。
刘管事慌忙点头答应。
倾国满意地颔首,起步欲行,刘氏从一旁冲向她喝骂。“你不过是个贱婢!当年在我苏家……”
倾国眉目一笑,夺过家仆掌心的短鞭,举手就是一击,打破刘氏的怒骂。
刘氏为躲马鞭,连连后退,踉跄着跌倒在地。倾国冷笑着从她的身上跨过,轻声笑道:“夫君,侯府有这等奴才,害倾国不能养心爱之物。夫君,日后该多约束他们才是。”
倾国不顾刘氏的嘶喊,扬长而去。梵天对倾国无可奈何,只能由得她回荷园。他转眼寻望苏家人的狼藉,看着倾城含泪的目光,心底一片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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