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对倾国不敬的丫鬟们,经不住心惊肉跳,各个奄了气,低头做人。
倾国命小婢在荷花池边摆了卧榻,遣退左右。她睡于竹榻,盖了薄被,赏荷闲看书卷。忽闻林中传来步履声,有远而近,倾国随手放下书册。下一瞬,被人紧紧拥入怀中。“看来,梵家到处是秘道。不过,叔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与我相会,实出倾国所料。”
梵无梦嗅着倾国颈项的女儿香,苦笑道:“怎么把马送回来了?”
倾国斜视着梵无梦道:“你的眼线没禀报你么?我的马挨鞭子了。”
梵无梦勾起唇角,眼眸含笑。“放心,我已命人看过马伤,只是些皮肉之苦。”
倾国默默颔首,靠着梵无梦的胸膛问:“苏放是不是去了你府上?”
“你怎么猜到的?”梵无梦奇道。
倾国哼笑道:“如是,有人送还你私生女,并奉上万两金,你会忘记他么?”倾国的眼光游移于田田荷叶之上,淡然地看着满池的白荷。“恐怕昨日他在迎客堂,就巴不得和你叙旧。”
梵无梦抱着倾国轻笑。“苏放找我,想借笔银子。”
“你给了?”
无梦摇头。“苏家这十年里,待你还不如个丫鬟。我怎么会便宜他?”
倾国的右手托着下巴,指背搓摩着唇瓣,沉思片刻问:“你在苏家埋有暗桩?”
梵无梦神色一窒。“你怪我把你送去苏府,害你受了十年委屈,却不带你离开吗?”
倾国讪笑道:“倾国本身并不出奇。依我所料,当年兰姨来侯府,时机巧合,让我成了一块人人相争的肥肉。你送我去苏府,就像把肥肉放入碗橱。虽然,谁都能打开橱门取肉,却没有一个人敢先动手,成为靶子。”
倾国感觉缠于腰间的臂膀稍稍收紧,淡漠一笑。“你不送我去燕州,倾国留在侯府,活不到及笄。再者,命靠自己而活,怪你有何用?”
梵无梦凝望着怀内的温香软玉,目光里尽是复杂的神色。“苏放来靖州,或许,不仅为了倾城之事。”
“我知道。”话毕,倾国听得荷花池通往厢房的小道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忙推开无梦,掀起薄被小声道:“进来。”
梵无梦与倾国对视一眼,即刻缩起身子钻入锦被。倾国面不改色地整了整被子,方巧春风迈出小道,疾步奔向倾国禀道:“夫人,苏老爷求见。”
算算,他也该来了。倾国暗暗点头,询问:“侯爷呢?”
春风如实说道:“主子正陪倾城小姐看诊。”
倾国拿起书卷翻了一页,吩咐道:“请他进来。”
“是。”春风领命而去。
倾国翻开薄被,轻轻踢了梵无梦一脚。“你走吧。”
梵无梦抬头狡笑道:“我怎么放心你和苏放独处?”
“只怕,梵天还不放心我与你独处呢!”倾国想掰开梵无梦揉抱她纤腰的胳膊,奈何男人缠得紧。“放手。”
无梦隐去笑意,正色道:“你在意梵天?”
“与你何干?”
梵无梦抓住倾国的手腕,柔声道:“我说过,我喜欢你。”
倾国眉梢一挑,微笑道:“我也说过,口说无凭。”
“那我就用做的。”梵无梦邪妄地撑起双臂,俯上倾国的身子,薄唇贴上她的小嘴,亲了一口。
倾国听小道上步声又起,拉起锦被盖上梵无梦的脑袋,狠狠压下去。暗骂梵无梦枉费她的口舌。倾国扫却心中的薄怒,举目看向来人。
苏放倨傲地昂着头,迈着八字步往倾国,一屁股坐上丫鬟端上的座椅,翘起二郎腿道:“我有些事要说,叫她们退下。”
倾国冲春风挥了挥手,丫鬟们福身退却。
苏放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待会儿,去给你娘,你妹妹赔罪。别以为成了大家夫人,就能欺负苏家人!”
倾国瞅着苏放,笑问:“不知,苏老爷想让倾国如何赔罪?”
“唔。”苏放摸了摸美髯,双目闪光。“哼!你今日犯的忤逆之罪,把你打死也不为过!但,我看在侯爷面上,饶你不死。让你娘打上五百鞭,再赔千万金,就罢了。”
“苏老爷说笑了,倾国哪有千万金能赔与你?”
苏放眉眼一瞪,怒喝道:“小贱人,敢骗我?倾城可是什么都告诉我了。你身怀巨宝,竟敢偷藏!说,你把我们苏府的钱偷到哪里去了?”苏放拍着茶几,唾骂。“小心我告上官府,治你个偷窃之罪!小贱人,枉我养大你。”
倾国难忍笑意,嗤嘲道:“听说苏老爷是燕州名士,没想如此粗鄙。敢问,可会写状纸?如是不认得府衙,明儿,我让人送你去。”
“小贱人,你竟敢这么同我说话!”苏放怒指倾国,气得脸色通红。他是名士,却有名无实。此刻,被倾国直指痛楚,他怎能容忍?
“苏放!”倾国冷喝道:“我叫你一声苏老爷是客气。而今,我是侯爷夫人,你不过是一介布衣。竟在主人家大放厥词,你不觉得可笑吗?”
“你,你……”苏放手指颤抖,脖子涨得与脸颊同宽,一口气憋于心头,哪说得出话来?
倾国睨视着颜面铁青的苏放,诉斥。“你无凭无据,状告侯爷夫人,小心落个诬陷之罪。”
苏放拍着胸,定了定心神道:“你别得意,侯爷喜欢的是倾城。她肚子里,已经有了小世子,你就等着被休吧!”
“喔?”倾国冷冷地遥望着苏放身后的梵天,淡淡相问:“夫君。苏老爷说,你想休了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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