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肉麻得打了个冷战。先前让改口,娘左一个宋大人,右一个宋将军,死活不依。现下,不过隔了一夜就放开了。紫苏也摸不着头脑,抓了衣服就往身上套,见宋鑫想起身,忙按下,道:“你还是歇着吧,一会头又晕!”
晨起时和她闹了一回后,就说头晕,把她的心揪得紧紧得。这会儿脸色虽还好,紫苏还是有些不放心。
“阿苏!阿苏!”
娘又在叫唤了,紫苏打量眼宋鑫,看衣着还算齐整,忙趿拉鞋子向外屋跑。边跑宋鑫还边在笑,说:“阿苏,你那小袄穿反了……”
小袄穿反了这是因为谁,紫苏想及脸又红了。紫苏忙边走着边脱下反转,重新穿。打开门时便有些埋怨,道:“明天才回门,娘怎么今天就……”话还没说完就被蒋娘子扯到屋外,冷得她打了个哆嗦。
“再不来你都要造反了,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阿鑫那身子才好些,哪经得起你糟蹋。男人的元气就是精血,把他精血耗净回头有你哭的!”
紫苏脸一下烧起,忙解释道:“我什么都没做,明明是宋鑫他……他……”紫苏说不下去了,这般事情便是娘也说不出口的,更何况宋鑫还在里屋躺着。
“快别说,我这老脸都没地搁,仔细阿鑫听见。反正你记心底就行,娘总不会害你。”蒋娘子说着便抱了汤罐放外屋桌上。
紫苏真是张口结舌,却又无法申辩,最后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强作无事的转移话题道:“娘拿了什么汤来,怎么杜仲味这么重?”
谁知翻开砂罐一闻,脸立时窘得更红了。这是杜仲羊腰子,她娘难不成把她当作采阳补阴的女妖精了!
紫苏又羞愤又委曲,娘都不知她昨夜有多辛苦,强忍着不适严格按着倭国《医心方》所记的采阴补阳房中术而行。哪些动作又恶心又羞人,她又是按图索骥,完全是瞎子过河摸着走。可那宋鑫偏偏还捣乱,一点都不按步骤来。都反复强调,让他握固不泄了,可他……他……紫苏越想越脸红,真是羞死个人了。紫苏只能拿手打着扇,呼着气。
蒋娘子见女儿这般,也实在不好多话。看过宋鑫无事,又说了些歉意满满的话才离开。
宋鑫喝着汤憋着笑,隐约知道岳母大约是误会了什么,实不敢再逗阿苏了。紫苏又拿了些蒸饼来,见宋鑫老实吃了,再无毛手毛脚,紫苏面色这才好看些。收拾碗筷时,见宋鑫有些昏昏欲睡,便放轻了手脚,只在外屋打包着给准备给何亦良带走的物品。
听何亦良说,襄阳府里现下粮食是充足的,药和盐紧缺的很。山上虽有些,但东西带多了又怕不安全。见宋鑫与手下人讨论了几日,也不知有无想出办法。大人可以艰苦些,但小孩身体却经不起折腾。紫苏把包袱系好又散开,一会添一会减,总觉这也不够,那也缺了。好容易重新包好,便见宋甲带着何亦良他们来了,还有张顺与张虎。
“见过阿苏夫人!”七人都穿着灰布粗麻短袄,外套着羊皮毛半臂,一见紫苏,立时恭敬的拱手问礼。
平日与他们都是随便之极,像张顺、张虎更是叔伯辈的,这么正式的请见倒把阿苏给弄红了脸,站起扭捏了半天才被何亦良“扑哧”一笑给解了围。紫苏这才想着拉出两个条凳让他们坐下,羞道:“张顺叔、张虎叔怎么也跟着他们瞎闹,下月小满妹妹进门,我可得学着你们来一遭才好。”
小满是张顺家的女孩,和二哥议好了亲,下月就进门。张顺是个老实人,见提及女儿“嘿嘿”的挠着头,很不好意思。何亦良却跳出来,挤眉弄眼道:“都说新婚三天无大小,阿苏小夫人可别欺负我们顺爷、虎爷老实人。”
别人阿苏还要怵一下,这何亦良比她还小,竟还敢叫她小夫人。紫苏凑近了,一把揪住他耳朵拎起,道:“我不欺负别人,就只欺负你了,快说,叫我什么?”
“哎——!我这耳朵本就快冻掉了,你还拎,回头找不着好娘子,你赔我个!”
几个人一听都笑开了,宋鑫听着动静,也起身披了件袍子笑着走出来,道:“我正想着那盐的事,你们就刚好来了。昨日菜饭现成的,一起吃个夜饭,我们再把那两件事说说。”
知道他们要谈正事,紫苏也不与何亦良计较了。只忙搬了把交椅,又铺上棉垫子方让宋鑫坐下。转身出屋去檐下,提了小炉子上烧得正沸的姜枣茶,一人倒了碗,才往灶下去。
菜都是现成的,她只挑捡了几个,等汽上来放笼屉里蒸上就行。上好火,准备揉面时,便看见冬郎带了小江儿和香儿往正屋跑。紫苏忙冲出去一把拉住,拍拍几人身上的雪粒子道:“看你们这一身凉气的,小心着了寒,快跟阿苏姐姐到灶下来烤烤,阿苏姐姐还给你们焐了些栗子。”
几个孩子听得有吃的,立时跟了走。灶房里暖和,紫苏让几小的把外袍脱了架灶前烘着,自己从灶边火灰里扒出些烤栗子来,一人分了几颗。见他们专心致志的剥栗子,自己便把先前揉好的面擀开切丝,倒入烧开的水锅里。又拿出昨日剩下的羊肉切片,准备做个笋泼羊肉面。
冬笋切片,姜蒜爆香下锅,“滋啦”一声把三小萝卜头都引了来。冬郎腮帮子鼓得和松鼠似的,还伸着脖子问:“阿苏姐姐又做什么好吃的?”
紫苏眼急手快的倒下羊肉片,下调料翻炒起锅,头也不回的道:“笋泼羊肉面,小江去和娘说声,夜里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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