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花边辅以龙形缠枝,明显那个没有露面的主人来头不小,施雪菲暗自为孤身挡灾的纪元彬捏了一把汗。
正思量是不是要趁机溜走,免得连累纪元彬和柳如歌,毕竟他们对自己算是仁至义尽,没有理由让人陪上性命来护自己。
还没有拿定主意时,施雪菲听到那片从头到尾就没有完全打开过的帘布内,传来悠扬的笛音,声音清脆动听,如夕阳下满载而归渔夫,自在惬意的欣赏起湖光山色。
丘世田和那一众追兵侧耳听了一会,身子转了个方向,如受神指召唤般全向着那个方向肃穆而立,不一会笛音停了,丘世田随即挥手道:“回吧,今晚的事了了。”
毛禄见状,不死心的道:“这是纪元彬的诡计,他早就知道我会追来,所以故意在水底下藏了人,还用水草将人虚绑在水中。刚才他又故意引我上船,他是知法犯法,私放犯人,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毛禄,我今早才去的诏狱。犯人不见了,一路你也设下关卡追捕。现在看来全是在作戏给人看。犯人施雪菲早在两天前或是更早就死了,明明是你故意布下陷井害人,怎么反倒诬到我的身上?”纪元彬不紧不慢的道。
丘世田在仵作说到人已死几日时,早就知道毛禄不可信了。
来时,毛禄一口咬定人是早上被提走的,又说他为了阻止纪元彬抢人,还跟纪元彬打斗了一番,并用身上的伤让他相信了他的话。
最后毛禄为了告倒纪元彬,还把施雪菲给他的银钱献了出来,说是纪元彬给的贿赂赃银。
因此丘世田才信了他。但明显信错了人,有些人为了钱,是真不拿自己的身体当身体,不拿脸当作脸的,可以不惜自残。想到此处,丘世田嘴中淬了一口痰,直喷毛禄的脸上。
施雪菲心中暗笑,想到丘世田定是费尽心思游说他的主人,自以为能拿下纪元彬,调了不少人马四处追捕,还从陆上追到了水上,那八条独舟中也暗中藏了大内高手,摆开这么大的阵战,结果反倒把自己给坑进了杀人案中。
“我看是误会。算了吧。”丘世田事不关已的开脱道。
“皇上在外征战,锦衣卫自要护京城安宁,拔乱反正,才可让前方拼命的将士不寒心。士大夫犯法,锦衣卫都不能轻纵了,何况一个毛禄?”
丘世田也没有料到与纪元彬初次相见,对方就步步为营,眼前这一切本以为都在计划之中,成了不可逆转的定局。却让纪元彬生生用死棋(尸体)下活了整盘局,且当面给破掉。不愿意在纪元彬面前继续丢脸,想息事宁人赶紧走人的丘世田,到了这一步已经没了主意。
他听闻被纪元彬这个狠角色咬上了,不揭下一块皮,是走不掉的。
断尾求生,为上策,而且断的也不过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旗毛禄。
拿定主意后,丘世田收声不语,背手转了个方向,一副我只是路过,围观而已的态度。
纪元彬盯着毛禄继续道:“私杀锦衣卫要查的犯人在先,诬告我在后,这事不能这么算了。”
毛禄急得直扯着嗓子,连呼三声:“冤枉,冤枉,冤枉。”
“我知道,这么周详的计划你怎么想得出,定是有人指使的,说出来,我可以代你向指挥使大人求个情。免你的死罪。”
毛禄回身看着丘世田的背影,慌张道:“主人,你听我说,那女人不是施雪菲,绝对不是!”
丘世田侧目道:“不是?你从哪里知道的?你认得这尸体?”
“我……”毛禄哆嗦了一会,似有千言万语在心间,却无论如何也不能说一般,寻思之下,不再敢言。
刚才邀功心切,没有细看,见到簪子就大声乱喊乱叫,这下栽了。
“施雄大人战死沙场,他的家眷均得到了朝廷的抚恤,即使有罪,也不能滥用私刑,毛禄,谁让你杀施雪菲的?”纪元彬逼问道。
丘世田再迟钝也听出纪元彬话里话外,都直指自己的主人,他眼底渐渐生出一抹阴沉,只前目空一切,此时闪出惊慌之色。
毛禄有苦难言又急又气,又被呱呱的蛙叫声催得人心烦,嘴抖得跟电击一般,说不出个所以,直抻着脖子喘粗气。
“你现在不说,等下你的主子会放过你吗?”纪元彬舀出一碗热气腾腾令人垂涎欲滴的鲜美鱼汤,轻放在船头的矮几上,声音如冷刀一字一句直戳毛禄的心尖。
“……”
对面船上,一片死寂。
施雪菲只觉得船外寒意越来越重,呼呼作响火把映照着每一条独舟,一冷一热间似有大战一触即发,而舟上的人手中的刀剑已蠢蠢欲动。
毛禄看到刀光闪闪,感觉有无数只刀刃都架在了自己的脖梗上。
丘世田眼如利剑,隔空看着毛禄的脸,“蠢货,说了就是个死”的意思明明白白挂在脸上。
毛禄望着丘世田满目凶光,已知事情办砸主人对他要杀人灭口。
他顾不得前有豺狼后有虎豹的,闪身一跃跳下船,再次扑入水里,勇猛无比的向着纪元彬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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