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吧。”施雪菲心想丘世田难道没有听到里面有女人的声音吗?这时进去,岂不扫了朱瞻圻的兴致。
“小王爷让你进,你就进。”丘世田冲门使了个眼色,催促道。
施雪菲脑中浮出各种宫廷戏秘画面,进退两难间,一把银色的冰凉之物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丘世田瞪眼压着嗓子道:“要他作陪吗?”
说着目光落在剑锋上。
随后,施雪菲退一步,丘世田便进一步。
一步转身。
两步跨过门槛。
三步,她已站在了房间内。
非礼勿视。
她闭眼作盲人状。
脖上有冰凉之物没有了,耳边却传来女人轻轻的呢喃:“世子在等你呢。”
“嘶……”怪异的麻,自那女子声音传入耳朵里后,她只觉得半边身体没了知觉。
但眼却不由自言的睁开了。
床上的朱瞻圻,斜靠在扶枕上,亵衫落肩,裤系于腰,轻如拢烟罩在他的身上。
白日梳得油光水滑的发髻已打散,黑丝如线帘般随意披于胸前,玉色的肤若隐若现。
他挑眸见施雪菲跟个木瓜般站在那儿,身上穿得密不得透风,脸上的汗一层一层往外渗,他嘴角弯了弯,轻声道:“过来。”
呃……施雪菲竭力把眼往别处看,只是斯是陋室,但佳人,不对,是君子横于眼前,跳突的心无处安放。
她移着步,似有万千只手拖着她走不动一样,但总共只是十步之遥,再怎么慢,还是挨到了床边。
“躺下。”他的声音微如凉风拂面,有说不出的舒服,但个中意思竟如情人间的秘会私语,听得让人怦然心悸。
冥冥之中施雪菲像被人下了咒了一样,莫名其妙的照做了。
“哐当”一声,她盘腿坐于床尾,顺手拿起一柄鸡骨扇,执在手中呼呼的大扇特扇。
朱瞻圻眼角含笑,从床上翻起,两人相对坐,施雪菲手中的扇愈发的挥得快了,心中似有小金鼓“当当当 ”的敲个不停。
他再近些,扇页半遮在她的鼻下,又刚好隔在两人之间。
“你不热吗?”他近前,鼻间呼出的热息透过扇面,染上她的唇。
“热呀。”她汗如雨下,长袖长裙,秘不透风,只觉眼前人更是如一团烈火裹在一片玉面之下,似是无意接近,实则试探徘徊。
“热还穿这么多?”他歪头看着她,拈起汗巾,伸指过来欲给她操汗。
“我不在扇着吗?”扇子从唇边扬起,适时挡开了朱瞻圻的手,又回到胸前挡着,时不是扑扇几下。
只是越扇越热,百尺之室,隙间弥漫出一股异样的热暖之风。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他手停在空中,有些不解的问。
“呃……世子正人君子,虽为皇族,却时时想着民间疾苦,连睡觉的地方都是如平民百姓家一样,民女佩服之极。能有什么想法。”施雪菲吹捧道,“世子放心,这里自有我这个丫头打扇赶蚊的,瞧瞧你的黑眼圈,红血丝的,定是为了国事家事操劳得很才这样。快些歇下吧。”
她说话不敢正眼看他,拿个扇子左扑右拍的,床上折腾得吱呀作响。
外面的丘世田听得眉头紧皱,从没有在世子睡觉时,听到过如此声音,那真叫人不堪入耳。
朱瞻圻冲施雪菲笑笑,听话的侧身卧下,闭上眼不再说话。
施雪菲瞟了瞟床下四角放的驱蚊香,已燃了不少,这才将打扇的频率减少了一半,一边拍一边有感而发,这是作了什么孽,居然给朱瞻圻当了执扇丫头。
凉了,凉了,她只觉得自己的路是越难越难走,日子更是混得一日不如一日。
之前在纪元彬那里,虽说风里水里的闯,几次命悬一线,可跟这种陪王子共枕之事比起来,她宁愿回到纪元彬的身边去。在他的面前那好歹能说不。
这里,连说不的权利都剥夺了。
长叹一声,她执扇的手又慢下了一半。
“你为何不睡?”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将昏沉欲睡的施雪菲,给惊得手速飞快的把扇扑腾得极快,别说打瞌睡,就是让她此时下地干活,洗衣做饭,她也是不辞辛劳,会以最快的速度消息在朱瞻圻的面前,且会为自己能去做这种粗重活感动到哭天抢地。
于是她笑答:“我失眠。”
“因为本王?”
“是……”她小心看着朱瞻圻的脸色,在他眸光微闪时,立即扭转话题,“世子皇家后裔,如高山仰止,民女一个介村姑,粗手笨脚,心里激动得睡不着。再者……民女一睡就会打呼,恐惊了世子的好梦。”
“无妨。”他眸光里透着一丝孩子的天真道,“哄我入睡的奶娘也打呼,我在她怀里睡了十来年,从不觉得烦,后来我分宫别居,奶娘不再陪我,我就夜夜失眠。最后父王只好让奶娘睡在本王榻下,一睡又是十多年……”
“哦,那何不请她来陪世子。”
“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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