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眼眸晶亮的吓人,永璜微眯起眼,一手试着微微弯曲,最后却无力的放开。
这要他死的人,下手可真快,真狠!
不过,也不单是被人下了药的缘故,这具身体也是有点关系的。
其实永璜虽然想着利用一下自己的身体,但从来没想过要真的把自己的身体搞坏,他可不想今后的日子都伴着病痛度过,但这每况愈下的身子就好像是有自己的意愿,不愿好转,不愿愈合,仿佛要记住伤痛一般。
永璜伸手抚手左边胸口,心跳的律动美好的让他想要落泪。
记忆就这么牢牢的印在脑海中,想忘都忘不了,也许就是因为如此,身体也记住了那种伤痛吧,被乾隆厌弃嘲讽的伤痛。
永璜闭上眼,又再次睁开,眼底已经没了迷惘。只要得了乾隆的宠爱,解了那多年的心结,也许,就好了吧……
不过,他可不是如‘永璜’那般的逆来顺受,他今天受的苦,就是乾隆往后之果。
伸舌舔舔干涩的唇瓣,永璜重新给原本定位的‘陌生人’乾隆换了个标准——今后报复的对象。
谁让这身体破败到如今这模样,都是那头渣龙的原故!
于是,永璜已经学到了作为爱新觉罗家的人的第一个好习惯,华丽丽的迁怒!
第二日醒来,永璜依旧重复着同样的事件,吃饭喝药,之后就是罚抄。
看着书桌上累了一叠高的孝经,永璜一努嘴,还是少了点呢,这么几天了,也才抄了6遍。
这破身体!永璜轻叹一声后,也就认命的继续罚抄了。看着手下的毛笔字一个个成型,永璜不经想起他是有多少年没被罚抄了,一来到这里,不,是一见到乾隆,就重温旧梦了,噩梦!
肯定是命理相克吧?没有之一!
终于有些忍不住了,永璜放下笔,把小德子叫上,准备在院子里逛逛,当是饭后散步了。
他也想见识见识古代的街市呢,就怕府里的暗棋一个个太敬业,把事情闹到乾隆那,又是个“抗旨不尊——他还被乾隆下令在府养病,不知孝道——在孝贤纯皇后丧期未完时就寻欢作乐”的罪名。
永璜就带着小德子在府里逛悠起来,一路上也没几个人,见了面也是马马虎虎敷衍似的行个礼,永璜打发完第五个人,这心里的火就开始往上冒了,脸上的温和笑意也带上了一丝冷然。
小德子低下头装作没有看到,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以往的大阿哥盛气凌人锋芒毕露,如今却因皇上一顿训斥,连奴才都这般怠慢,小德子隐约有些同情,却明白他只是个奴才,根本就没有资格。
殊不知被他同情上了的大阿哥,现在心里已经y-in暗的想着这群狗奴才的下场了。
永璜跟着小德子来到花园,看着一团团妍丽锦簇的鲜花,一皱眉:“小德子,换上些素雅的,这颜色艳了些。”该说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吗?
小德子就差再一阵唏嘘了,他家主子爷以往可是怎么艳丽的怎么种,哪里想过这种问题。
两人拐个弯儿继续走,忽然听一假山石后传来人声,一个清亮的女音道:“姐姐,那病痨子大阿哥恐怕也活不长 ,呜呜,姐你怕什么,没人听到的,我们尽早和娘娘说上一声,快走了吧。”
“你个小妮子,胡说什么,不要命了!”雨佳想要捂住小月的嘴,却被拉开,听着小月继续胡言乱语,这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我哪有胡说,你看大阿哥那没福气的样,上次听小立子说,他进去给大阿哥送药的时候,就看见大阿哥那脸色啊,和死了没两样!”小月继续道,甚至还眉飞色舞起来。
雨佳哭笑不得,还要劝阻一番,就听一个温润的男音带着刺骨的寒意道:“哦?爷怎么不知道自己快死了?”
这群嘴碎的奴才!小德子跟在永璜身后都能感到自家爷那快实质化的怒气了,不过他自己也一样,做奴才就要守本分,竟然敢盼着爷去死,这是嫌命太硬?
小月和雨佳只觉得浑身一冷,竟连转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怎么,刚才不是说的起劲,”永璜冷笑。
先回过神来的雨佳急忙跪下,顺带把小月拉下,一边磕头求饶:“大阿哥饶命,大阿哥饶命……”小月怔怔的看着永璜冷笑的脸,也许是察觉到自己的视线,那双原本放空的眼与她对上,小月急忙低下头,跟着雨佳一起磕头求饶,心里的恐惧却蔓延开来。那双眼,就像在看死人……
永璜冷哼一声,待跪下的两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才若无其事道:“既然都知错了,那爷就略施薄惩好了。”
说着,就对听到响动聚集而来的一群侍卫淡淡吩咐道:“拖下去,杖毙!”好像说的是无关紧要的惩罚一般,连脸上的表情都是淡淡。
周围的侍卫皆是浑身一僵,就听永璜继续道:“怎么,都没听到?还要爷再说一遍?”
侍卫们急忙应是,就要拖着小月两人下去。
小月压根没想过只是几句话就会让自己送了性命,原本因听到永璜只是要略施薄惩的笑意僵在嘴边,愣了会,感到两个侍卫压着她就要拖下去,就要哭喊出来。
却见永璜一个眼色过来,两人被人堵上嘴,就这么带了下去。
不一会儿,院子里响起了杖责的劈啪声和堵上嘴后的呜咽声,越来越弱,越来越轻,直到没了动静。隔了会,一侍卫走到永璜面前,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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