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厨艺真是绝了!”杨麟一边吃,一边囫囵地感慨,“我到底是有多幸运,才从这山沟沟里,捡到你这么块宝!”
陈错笑了,夹起个包子放嘴里,“这话该我说的。”
两人你一口我一个,把包子吃完。没一会儿,大厅里响起汽车到站的广播。
两人拖着行李跟着人群往站台走,大巴车静静地停在路边。
陈错把行李箱和两个大袋子塞进行李舱,上了车,见杨麟已经占好位置朝他招手,挤过狭窄的过道,在他身边坐下。
两人把羽绒服脱下盖在身上,五分钟后,乘客各自就位,嘈杂的车厢很快安静下来。
杨麟选的座位在最后一排,幸运的是,大部分乘客都坐在前面,后两排只有他们两个人,杨麟一坐下便毫无顾忌地把头靠在陈错的肩上。
车子启动,缓缓开出车站。起早赶车的人们没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车厢里鼾声四起。
“睡会儿吧!”陈错把手从他背后伸过去,揽住他的肩。
杨麟没说话,抬起头,凑过去咬住他的嘴唇。
唇上的伤口猝不及防被他的牙齿磕到,陈错差点叫出声来,罪魁祸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莽撞,赶紧伸出舌头,在他唇上舔了舔。
陈错被他撩得浑身一颤,四下环顾了一圈,好在没人注意到这一幕,叹了口气,低声说,“你属狗的么,那么喜欢咬人?”
杨麟坏笑,“是啊,谁让你的嘴长得那么性感——”
还没说完,唇上忽然一热,剩下的话以及那抹嚣张的笑意尽数被那人吞了进去。
静谧的车厢,狭小的空间,压抑的喘息,周遭的温度渐渐升高,暧昧的气息蔓延流动着。不知前方哪位仁兄,突然打了个喷嚏,杨麟在极度心虚之下,牙齿一颤,在他舌尖上重重咬了一下。
“唔——”
舌尖猝不及防一痛,陈错没忍住轻哼了出来。
杨麟也吓了一跳,捂住他的嘴,四下环顾了一圈,好在所有人都睡得很熟,没人注意到这里。
陈错被他心虚的样子逗笑了,把滑到腿上的羽绒服盖到他身上,“累了吧,还有三个小时,好好睡一觉,上了火车就别睡了。”
杨麟本来想和他聊一路的,但周遭实在太安静,想说的话不方便说,架不住眼皮打架,靠在他肩上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极香甜,再次睁眼已到了中午。
杨麟揉了揉眼,打着哈欠往窗外望了望,灰突突的田埂荒野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高楼大厦、车水马龙,一片繁华的都市景象。
“醒了?”陈错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杨麟从他肩膀抬起头,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脖子,“到省城了?”
“嗯,再有十分钟就到站了。”
“你没睡会儿?”杨麟问。
陈错摇摇头,抿嘴看着他,目光带着促狭意味。
杨麟被他盯得有些心虚,忽觉嘴角皮肤紧绷得很,猛然意识到什么,忙往他肩膀上看去。
☆、挑信物陈错败家
果然,陈错的衬衫肩膀处s-hi了一大片,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
这一刻,脸皮堪比城墙的杨麟破天荒地红了脸。
“这算是留个印记,宣示主权么?”陈错忍不住逗他。
“算个屁,你当我是狗么?”杨麟理直气壮地反驳。
陈错看着他,没说话。
“你说是就是吧!”杨麟懒得跟他较劲,忽然狡猾一笑,朝他肩膀重重咬了一口。
这一口当真是又快又狠,陈错疼得本能地叫出来,却被杨麟抢先一步捂住了嘴。
“这才叫宣誓主权!”
陈错本想回敬他一口,看着他得意地眼神,叹了口气,扭向窗外不说话了。
“喂,生气了?”杨麟意识到玩笑有些过火,拱了拱他肩膀,试探地问。
陈错摇头,转过来看着他的眼睛,“你认真的?”
杨麟被他火一般的眼神烫了一下,理直气壮地说,“那当然,盖了章,就是我的人,这几天,你给我检点着点儿。”
陈错笑了,右边的小虎牙若隐若现。
汽车到站,车上打哈欠的打哈欠,拿行李的拿行李,两人穿上外套,跟着队伍往车门蠕动,甫一下车,一股寒风扑面而来,直往脖领里钻。
杨麟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到头,带上口罩,瑟缩在路边,等着陈错取行李。
等陈错把行李箱和两个大袋子从行李舱中拖出来,他上前拉过行李箱,跟着人群走出了车站。
“几点的车?”杨麟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一点半了。
“三点。”
“直接去火车站吧!”杨麟四下里看了看,“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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