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侍卫及皇后贴身宫女云倾,均看见你推搡青竹落湖,还敢狡辩,给朕狠狠地打”,景文帝周元世坐在大堂上方,怒意满面,板子一下下落在那女子身上,让那衣衫俱裂,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简直目无王法,竟对凤栖宫宫女下杀手,你为何行凶,由谁主使?再不开口,朕便要了你这条命”,皇帝提高声音,龙威顺势而下,让那女子不由瑟缩了下,嗫嚅着嘴唇,
“奴婢是替宝鹊报仇,她因青竹而死,以命抵命”,那女子奄奄一息,只剩了一口气喘着,
“小李子,这宝鹊是何人?”,景文帝转头问道,李公公上前欲言又止,,
“这宝鹊。。”,“有何难言之处?但说无妨”,皇帝脸上闪过疑惑之色,又有隐约的怒意,
身侧的淑妃缓步上前,她一知宫中的人出了事,便赶来凤栖宫,只见她云鬓舒卷,比得端后的清冷多了几分温顺,轻启朱唇,徐徐道来,
“皇上,宝鹊乃臣妾宫中,受了阡贵人指使巫蛊,前些日子被杖毙的宫女”,
“那贱婢恶行被揭,罪有应得,你竟心怀歹意,残害皇后宫中的宫女”,皇帝勃然大怒,
“来人,给朕拖下去杖毙”,
“臣妾有罪,请皇上责罚”,淑妃盈盈跪下,低眉顺眼,见她脸色苍白,显得柔弱无助,皇上不由心生怜意,语气缓和,
“小产后你身子一直不好,朕说过不用再跪,你何罪之有?”,淑妃执意不起,脸色凄然,
“宝瓶与宝鹊情同姐妹,悲愤而不辩是非,错手推了青笙,宫中奴才犯了事,是臣妾管教无方,皇上便连臣妾一道罚了罢”,皇上叹气,皇后宫中死了宫女,必然要给皇后交代,但又不忍为了区区一个宫女责罚淑妃,淑妃温婉柔弱,端后明理识体,两难之间,终是心软,倾向了淑妃,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那便...”,尚未说完,端后早从他犹豫不决的脸色中,看出了端倪,思咐着青竹不可白死,她不由起身,也款款跪了下来,皇帝眼眉一挑,开口说道,“皇后,起来说话”,,
“皇上此事有些蹊跷,臣妾不太明白,想请皇上查实”,端后微微抬眼,神情自持,淡然地看着他,
“皇后有何看法?”,皇帝知她终是要护着宫中人,对她的死揪到底,不由有几分愠意,
“本宫问你,可是你约了青竹到玄清湖,再下毒手”,端后向宝瓶问道,
宝瓶点头,供认不讳,只是喃喃道,“奴婢与宝鹊情深,一时糊涂,请皇上饶命”
端后让云倾呈上一张纸条,字迹娟秀,云倾开口禀道,
“启禀皇上,青竹不识字,将纸条交给奴婢读给她听后,方才赴约,故纸条在奴婢手中”,端后将纸条交予宝瓶,
“你逐字念出来”,
宝瓶脸色犹豫,淑妃看到,眼中闪过慌张,宝瓶手拿纸条,一字一句念道,
“今日申时,玄清湖有事相商”,皇帝面色不解,却在看清纸条上的字迹后,脸色铁青,
端后上前从宝瓶手中取过倒置的纸条,道,
“这纸条反了,你根本不识字,究竟与何人同谋?”,宝瓶脸色大变,从凳上爬下,不停磕头,
“求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皇帝神色冷峻,嘴唇紧闭,
“好大的胆子,竟共谋设局残害宫女,朕看你是不想活了”,淑妃脸白如纸,眼中一闪,厉声向宝瓶喝道,
“若不供出同谋,祸至全家”,宝瓶听的此言,脸色惨白,死命磕头,咚咚地撞在地上,额头擦破血流,泪流满面,大声道,
“皇上、娘娘,奴婢托人写的纸条,赴约行凶皆是奴婢所为,乃个人恩怨,与他人并无干系,奴婢不愿拖累他人,今日便将这条命还给青竹”,说罢,起身往殿中柱子奔去,一头撞去,缓缓倒下,鲜血从柱子一直蔓延而下,流了一滩,鲜红得刺眼。
作者有话要说:
☆、棋局
见得宝瓶自尽,皇帝本就情重之人,见得美人香消玉殒,不愿再继续过问,挥手让太监将尸首抬走,他此刻也没了兴致,转身就要摆驾回乾德宫,
“皇上,臣妾尚有一言”,端后垂首缓缓说道,语气依然是清冽淡泊,
“皇后还有何事”,奴婢的生死不过小事,此番闹得如此大,还连累着淑妃心神悲苦,皇帝心中已是不快,见得端后仍不罢休,不由有了几分怒意,端后却仿若无睹般,继续说道,
“当日,臣妾被阡贵人诬陷用巫蛊使得淑妃小产”,皇帝摆手制止她说下去,那怀胎四月未出世的皇子始终是他心中隐隐的遗憾,不可提及,
“当日皇后不作解释,如今何必旧事重提?”,皇帝想到未出世的皇子,有些潸然,
“巫蛊之事,乃妖道邪术,不可信。淑妃小产,臣妾觉得事有蹊跷,便命人彻查了当日之事”,端后看了眼淑妃,说道,
淑妃闻言,脸上强作镇静,只是宽大袍袖下藏的手,微微发起颤,
“当时给淑妃保胎的刘太医已告老还乡,所以查证极为困难”,端后缓缓说道,皇上有些不耐,打断了她,
“淑妃因巫蛊而心神不宁,最后小产,此事与刘太医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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