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说:
“在派出所再等会,我派过去的人应该快到了,他们会送你回家……”
“这样的好机会不用来威胁我吗?”
“面对那掉进钱眼里的母子,我还怕没机会么……”
还是那个声音,苍老的王者与岁月的憔悴。
他继续说:
“昨天,你哥那混小子和我谈过,可抵不过我这个垂死老人的请求。咳咳……他说的也未尝不对,只是我觉一切都应有尾声,我们家的事情也该有个结束。其实我希望你明白,我的一生是这样了,但你们还有很长的大半辈子,回陆家咳咳——”
连续又大声的咳嗽停不下来,那边出现了其他人的声音,一阵手忙脚乱的嘈杂后,电话被挂断。
忙音,听不懂的忙音。
他到底想怎样,难道不是观望着身为间接凶手的女儿继续逞性子,等待着她的自作孽不可活,然后名正言顺地除掉他失去爱人心中那股不可发却想要发的怨吗?
他照着这样黑暗的路线走着,可怎么走出了失误的温情?
接线员对着发愣的笙说:“打完的话,请将话筒交给我。”
48
48、r48赌约...
夜里忽然落雨,小小的少少的,笙伸出手接了接,只有几点冰凉。
她站在派出所的门口,望着屋檐滴落的雨。
危险的时候怕牵连爱的人,害她们担心。犹犹豫豫下,恨的人反而成了靠山。
雨下得半死不活,势头涨了一点便就此维持。不快不慢的节奏,形成眼前疏松的谈不上雨帘的雨帘。
一顶黑伞割破疏漏的雨帘罩住自己,没有什么小说里的美感,倒是对方一身黑带来的肃杀感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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