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帆被几个朋友架着,醉得东倒西歪,脸红得不像话,却硬是凑过去,打了个酒嗝,含糊不清的道,“忘了告诉你……师兄,程、程蔓那丫头……还是一、一个人……兄弟我一直帮你守着呐……”
他舒展眉眼,低笑,手指探出车窗,弹了弹指间的烟灰,“兄弟够义气啊。”
罗帆嘿嘿笑,“那是……”又打了个酒嗝,拍拍胸脯,摇晃着手指,“我、我打包票……她、心里还有你……”
他不置可否,仅轻撩了嘴角,转而对几位架着罗帆的校友随意聊了几句,都是以前同系的学弟,个个如今皆是社会精英,但谈笑之间脾性也未改多少,之前在一起喝过酒,对他少了几分恭敬,多了几分亲热。瞥了眼正蹲在他车边呕吐不止的罗帆,他与那几人说了再见后,踩了油门疾驰离开。
路的两旁是长长的延伸至尽头的路灯,乍一眼看去仿若是一道璀璨的银河,越来越细,逐渐消失在尽头的茫茫黑暗之中。
程蔓一整晚都在翻来覆去,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她用被子蒙住头开始数绵羊,当数到第25o只绵羊时终于重重叹了口气,翻身下床,赤脚踩在地板上啪啪的走进书房,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噼里啪啦继续写研究生毕业论文。她必须用这种方式转移注意力。
心里着实气恼。气秦准,也气自己。
刚分手那会儿,她想不通,她甚至还想过或许他只是与往常一样,故意开玩笑逗她的,说不准第二天睡得迷迷糊糊,他就打了电话过来笑着说,“程蔓,下来,我给你买了早餐。”……可并没有,他真的走了,走得干干净净,甩甩手什么也没留下。
“回到我身边吧,我后悔了,当年。”
“程蔓,我不准你喜欢别人。”……
他低低的嗓音在脑海中又一次响起,她只好闭上眼睛,等心里的抽痛缓缓过去。
其实当年,她有一句话一直没有告诉他:她是在乎他的,虽然她从来没有开口说过。而他的放手,也真的,真的曾经让她狠狠的痛过。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看以前写的这些章节,还是觉得有点矫情在:)
☆、据说是前女友
那是他与她分手的一个月后,有一日她住的那栋教学楼热水系统故障,停了热水,无奈之下她只好提着热水瓶去隔壁那栋宿舍楼打水。
隔壁宿舍楼据说住的全是音乐学院与美术学院的女生,个个打扮得要么个性张扬要么花枝招展美艳动人,被不少好事者誉为q大“后宫”。
程蔓正在楼下排着队,忽然有人在后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扭头一看,是个极清丽纤细的女生,身材高调修长,长发披肩,一双眼睛安安静静的看着她,却仿佛会说话似的,叫人不由自主地就沉溺其中。
女生试探性的问,“你就是程蔓吧?”
程蔓仔细地瞅了瞅她,总觉得有几分面熟,想来想去,终于从记忆深处搜索出了关于眼前这位的记忆——不就是情人节那天晚上,在舞台上唱王菲的《流年》的女孩儿么?
嗯了声,她道,“我是。”
女生便笑,眼睛弯成迷人的弧度,“原来真的是你。”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一直很想认识你,但始终没有合适的机会……上次在机场时也没看到你——你没去给秦准送行吗?”
她默了一会儿,问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的前女友。”……
一宿未眠。清晨,天光大亮之时程蔓边对着镜子里的熊猫眼长吁短叹,往事一旦回去起来,便是那摆脱不了的藤蔓,无休无止的生长,即使假装忘记也无法。
月底程蔓又收到一封邀请函,q大百年校庆,邀请各大杰出校友回校参加庆典。
本来以她的资历自然是够不着“杰出校友”的边儿的,但她的导师傅教授是镇校之宝级的大人物,于是她顺带沾沾光,也收到了烫金邀请函。
这日,孔旻打电话过来,语气轻快,“妹子,哥今天晚上到b市,你有空不,到火车站来接我吧。”
孔旻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后的第二年加入了支援西部大开发的志愿者大军,去了西藏。那会儿程蔓去了火车站送他,该位仁兄上火车前摸摸她的头发,半开玩笑的道,“妹子,等哥从西藏回来,如果你还是一个人,咱就凑合凑合在一起吧。”
程蔓心想这情节真是似曾相识,不少言情小说里都有写的,蓝颜知己最后成了炮灰男配……这么一寻思就觉得狗血至极,于是不留情面的回道,“我要就要最好的,才不跟你凑合。”孔旻饱受刺激地做西子捧心状,控诉道,“没良心的丫头!哥要走了也不会说几句好听的,平时那张甜嘴长哪儿去了?”……
两个人嘻嘻哈哈,相处得轻松自在,心无芥蒂,自相识以后便一直是这样的,可没想到,他日火车站一别,青藏铁路修好了,奥运会开完了,时间眨眼一晃,至今已过了这么多年。
程蔓接到电话是有些意外,心里也有几分欣喜,便笑道,“没空也要挤出时间来啊。”
“嘿,几年没见,还是自家妹妹最贴心!“
程蔓谦虚道,“哥你别夸我了,拿点实际的吧,比如礼物什么的……”
孔旻在电话那头嘿嘿笑,“丫头片子,哥就是你的礼物呗,要不我栓个蝴蝶结在脖子上,任你拆任你蹂躏~”
程蔓望天,唏嘘不已。去了西藏几年,没培养出个爱国爱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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