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坐在海岸边啃包子,这是他特意给自己做的,没放盐。
“毒死了两百三十一个倭寇,嘿嘿,殿下知道了,定会夸咱有本事。”
倭寇被陈列在岸边,一眼望过去,整齐有序躺在沙滩上,睡得很安详。
刘瑾激动地站起来,把包子丢了,他看见远处有几个小黑点。
拿起单筒望远镜,看见了船头的王守仁。
片刻后,
登岸后,王守仁看见一排躺在沙滩上的倭寇,甚为惊奇。
左宗彝嘴角狠狠一抽:“都是你毒死的?”
刘瑾笑道:“咱只下了一斤毒药,没死的,都让咱捅死了。”
后头吃包子的倭寇,只吃了几口,就发现了异常,药量太轻,得上手。
“收回了一艘大船啊!”
左宗彝激动地爬上船头,还好,除了脏乱一些,船体并未损坏。
刘瑾喜滋滋地道:“咱们快回去,派人禀报朝廷吧!”
王守仁登上这一艘大船,准备回金山卫所。
此时,水手举着望远镜惊慌道:“大人,西南方向,有四艘大船!”
王守仁等人举起单筒望远镜,果然有四艘大船,成包围之势开来。
左宗彝忐忑地问:“今天还能回去吗?”
王守仁微微眯着眼睛,瞧了:“不打,先回松江府。”
船上只有一百多人。
倭寇四艘船,每艘至少配备有二百人。
他在镇海卫和金山卫的脸上,看到了恐慌,这样是打不了仗的。
此时,撤退才是上策。
……
京城,
严成锦让王不岁做的铜雕版,刻好了。
“匠人的手艺真是精细。”
后世只怕找不到手艺这么好的匠人,纹路纤细,印在纸上,很快便出现一幅漫画。
“少爷,可还满意?”王不岁讨好似的问。
严成锦点点头:“给工匠加几两银子。”
“少爷喜欢,那小的就给匠人加银子。”王不岁笑道。
这些漫画还得先藏起来,不能被锦衣卫发现。
……
李府,
李东阳正坐在堂上,下头跪着一书生,朝着他磕三个响头。
“侄儿兆番,见过大伯父。”
“从老家赶来,路上想必很辛苦吧?
你爹已过世,今后老夫就是你爹。”
李东阳想起弟弟的嘱托,并不客气。
弟弟过世后,侄子在老家守孝三年,如今丧期过了,才赶来京城。
李兆蕃低头喊了一声爹。
李东阳点点头:“这是你妹妹清娥,你大哥去海南了。”
李清娥脆生生喊了一声二哥。
李兆蕃回了一句妹子。
李东阳的父亲是军户,没留下什么家财,但四个儿子都争气,饱读诗书。
李兆蕃此次来京城投奔大伯,是为了准备三年后的科举。
次日清晨,
李东阳坐上轿子上朝去了。
在午门前的广场,看到了严成锦,还有其他稀稀落落几个官员。
严成锦也看到了他:“李大人早呀!”
“早呀,本官来先看看疏奏,你来这般早做什么?”李东阳面带喜色。
严成锦如实地道:“下官去东宫一趟。”
朱厚照的漫画也印出来了。
没有发出去前,怕被锦衣卫追查,严成锦让朱厚照,这两日都呆在宫里,别去老王书坊。
来到东宫,朱厚照正要去明伦堂上课。
严成锦从袖口抽出漫画:“第一册印出来了,还请殿下偷偷看,别被詹士府的师傅发现了。”
朱厚照心中狂喜:“本宫知道,印得不错,不过,老高,为何著名是村上负心郎?”
严成锦耐心解释:“这是为了避免被倭人认出来,不能显露是大明太子画的,会出大事。”
朱厚照黑着脸,掐着严成锦的脖子:“本宫是说,为何要叫负心郎,你当本宫不识字吗!”
“殿下想叫什么?不过,已经印了一万册,殿下最好不要随意改名字,否则,倭人会以为换了作者。”严成锦解释道。
朱厚照仔细想了想,道:“本宫就要叫小朱秀才郎,别想吓唬本宫。”
事实上,严成锦只印了三本,名字还是可以改的。
“臣去上早朝了。”
朱厚照把漫画揣进怀里,喜滋滋地道:“本宫也去上课了。”
早朝,
严成锦站在大殿中,如同凑人数的工具人一般,静静听着。
无非又是哪里发洪水了,哪里闹大疫了。
归结起来,只有三件重要的事。
第一件,王守仁在松江府剿杀倭寇,暂无消息。
第二件,西北修长城,入冬了,混凝土难以调用,工期延长,只修了百余里。
第三件,海南的开荒进度,暂无消息。
之前,收到许进忠的开荒與图,只开完了琼州府,如今船没了,彻底没了消息。
听完各部的启奏后,弘治皇帝道:“今日且先如此,退朝吧。”
陛下忧心八艘大船和松江府的倭寇,无心听政。
李东阳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出了大殿后,谢迁问:“李公有事,刚才为何不说?”
“诶,是私事,愚弟之子守孝期满,来京城投奔愚兄,愚兄收他为义子,想请乞陛下,准许他入国子监为监生。”
李东阳惭愧道。
如今陛下心中烦扰,怎么能为一己之私,再徒增陛下的烦恼。
谢迁点点头:“此事确实不好提,还不如让旁人提起。”
自己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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