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说来听听。”李东阳板着脸。
严成锦思考了一下,提前招供,指不定后脚李东阳就跑到华盖殿喊:陛下不好了。
“学生眼皮跳得厉害,还不知道是何事。”
李东阳脸色绿了,只是跳一下眼皮……
“本官答应你,若不犯律法,可助你一次。”
华盖殿,
严成锦来到这里面圣走进大殿,开门见山:“陛下,老师最近收了个义子,请乞进入国子监。”
弘治皇帝放下豪笔,诧异:“你何时拜人做了门生?”
萧敬适时道:“陛下,李大人是十二年的主考官,严大人是当科状元。”
弘治皇帝恍然:“李卿家自己请乞就是,让你来作什么?”
“老师羞于启齿,陛下不知,李兆蕃乃是老师的侄子,生父已卒,才托付给老师,老师念及血脉之情,便厚颜来找学生,他说不成也罢,陛下不必为难。”严成锦说道。
弘治皇帝明白了。
国子监生的名额,向来对朝中的重臣开放。
诸如刘健、谢迁等人的子嗣,都在国子监读书。
一来是对朝廷重臣施以恩泽,二来名臣之后多为贤人,可为朝廷所用。
李东阳收的是义子,身为阁臣,亲自安排进入国子监,难免落人口实。
弘治皇帝颔首点头:“准乞。”
“多谢陛下!”
………
李府,
晚膳,李东阳笑吟吟对继子道:“明日开始,你就。”
李兆蕃心中感激,大喜:“多谢父亲。”
转念之间,又担忧道:“儿身份特殊,能进国子监是好事,可父亲是阁臣,向陛下请乞让继儿入国子监,对父亲的声名……”
李东阳笑着打断道:“不必担忧,是为父的学生所提,他的话,无人会理会的。”
知父莫若女,李清娥明白了,顿了一下道:“女儿做一些糕点,替二哥感激严大人。”
李兆蕃心中激动:“让为兄送去吧,为兄要当面感激他。”
“不行!你千万不可见他!”李东阳有些激动,转而又平静道:“吃饭。”
心中却极不平静,兆先见了他几面,便去了海南,还有吴宽的儿子,谢丕的儿子,王华的儿子,从前是多么的乖巧,如今像变了个人一般。
还有太子……
李东阳万万不敢让继子见他,又叮嘱一句:“你可听见了?”
“儿谨遵父亲教诲。”李兆蕃疑惑地点头。
用过晚膳,李东阳回书房看疏奏后,李兆蕃偷偷问道:“妹子,严大人是谁?”
“严大人是朝中右佥都御史,也是大文人迎客松之子,常来府上看父亲,大哥的病,便是他托人治好的。”李清娥清眸生盼。
一清早,李兆蕃打听了严成锦的地址,来到严府门前。
这座府邸看上去极为破旧,纵然墙刚翻新过,还请画师在上头作了画,也掩饰不了它衰败的气息。
“妹子说,严府的暗语我肯定对不上来,不用敲门。”
等了许久,他看到穿着绯袍大衣的官员,从府里出来。
此官看上去和他年龄相仿,竟已是朝中的四品大官?
心中惭愧的同时,又有些敬佩。
“敢问……可是严成锦大人?”
严成锦微微诧异,看向一旁锦衣卫叶准,叶准点点头表示安全。
李兆蕃忙道:“学生李兆番,是李大人的继子,特意来感激大人的恩情。”
严成锦狐疑道:“如何证明你是李大人的继子?”
在府门前遇刺过两次,对于生人,他都谨慎小心的提防。
朝廷中弹劾过的人,虽说都致仕了,难免有同僚还在朝中。
大明官场,讲究兄弟义气。
史上,有许多动机不明的报复,真相只是为同僚报仇。
所以,对于熟人他也同样是提防着的。
目前被他弹劾过的人,有周经、刘大厦、傅翰等等。
清一色的大儒,门生故吏遍布朝野。
李兆蕃有点懵了。
“今日来得仓促,未带证明之物,这些糕点是舍妹亲手烹制,上头刻着“李府”。”
何能接过去后,摆摆手道:“快让开,咱们少爷要上朝了。”
严成锦坐进轿子里,上朝去了。
坤宁宫,
朱厚照跪在地上,微微抬头打量弘治皇帝的脸色。
弘治皇帝翻开漫画看了几眼,低声道:“全都给朕交出来!”
“没藏有了,儿臣画的都在父皇手里。”
朱厚照老老实实地道。
昨日混进来一个小太监,伺候他的饮食起居,哪知道是司礼监的人。
向萧敬的禀报后,他便被抓来了东宫。
不过,他不打算出卖严成锦,老王书坊还在印刷,过些日子,就让长宁伯运到岛国,父皇也管不着。
长宁伯这个勇士,许久都没动用了,他不禁觉得,老高想得真周到,脏活累活都可以让他来干,死了也不用心疼。
弘治皇帝风轻云淡地问:“你画这些,用了几个时辰?”
朱厚照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道:“一刻钟就能画完,不耽误儿臣读书,而且,儿臣自从画了漫画以后,背书再也不头痛了,听经筵时,能静坐一整日不动弹,这些都是画了漫画之后,带给儿臣的改变。”
弘治皇帝脸色有点控制不住了。
“孽……孽子!”
张皇后见陛下又忍不住动手,有几分心疼儿子,道:“陛下息怒,厚照一时顽劣,是该教训,可陛下……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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