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旗说:“我功课还没做呢,我先回去做功课了。”
其他少年也跟着散了,只有郭思弦留下来,郭思弦帮着张灵骨把那一百多本书堆到墙角,然后拿了两本:“我们一起看总是要快一点的。”
“谢谢你。”张灵骨说。
郭思弦笑了一下埋头看书去了。
第二天张灵骨一早就到了学堂,学堂有两排书架,最前面是夫子的坐席,下面整齐的放着八张桌子,正好是他们八个学生的位置。
其他桌子上都放了书本,张灵骨在最后面空着的桌子边上坐下,却看到夫子的桌子上放了一个牌位,牌位上写着简单的一排字:“汪林海。”
这是谁的恶作剧?
还是紫微星矅的独特习俗?
等学生都到齐了,牌位开始发光,一个鬼魂从牌位上冒出来,那鬼的模样是一个清瘦的文士,他扫了一眼学堂里的学生:“今天多了一个啊,你是张灵骨吧,胜北说过你,我是你们师叔祖,名字就那牌子上刻着呢自己看,前几天的课我就不重复了,你自己找同窗借笔记吧。”
张灵骨有些不安,感觉这个夫子似乎对他没什么好感:“是。”
“今天我们讲八卦,先来看看八卦的卦象……”汪林海一说话,空中就出现一个金光闪闪的八卦图案,而他开始单讲一个卦象的时候,每个学生桌前就会单独浮现那个卦象,整节课生动又有
趣,让张灵骨这种从未接触过卦象的人都听得津津有味。
下午学生都跟着胜北学剑法,张灵骨身上有伤就没去,在藏书楼看了一会书,大部分书上讲的都是如何祛除妖骨上的戾气,并没有说妖骨打入人身上该如何取出来,他想了想,拿起那本看不懂字的书,打算去学堂问问汪林海。
这学堂有左右两道门,门虽然开着却垂着纱幔遮光,张灵骨走近了看到里面有人,再一看是风庾楼,他只好站在外面等着。
张灵骨看到风庾楼站在牌位前,手中冒出一团温润的光,然后他将这团光打入了牌位里。
木制的牌位吸了那团光,竟也变得光润了起来,汪林海从牌位里出来,他看着风庾楼叹了口气:“你帮明樱扛了一记天雷,身上着暗伤还没调理利索就渡真元给我,你还真是舍不得我魂飞魄散啊。”
风庾楼的神情看上去有些疲惫,他在桌边坐下,单手靠桌上用手支着额头闭上了眼睛:“你少出去溜达,省着点消耗我的真元,那才是真心疼我了。”
“我那不是替你去看看大阵嘛。”汪林海有些理亏的干笑两声:“你把明樱那孩子接过来,我们现在可成了妖界和修仙界的众矢之的啊,要是大阵再有个闪失防不住他们,我这个死鬼可不能再死一次了。”
他在风庾楼身边蹲下:“据说当年无咎和小二子是因为明樱争风吃醋翻了脸,你眼下又是替她扛天雷,又是要帮她养儿子的……莫非你心里也有她?还偷偷喜欢了好多年?至今还无法忘怀?”
课堂上侃侃而谈引经据典如同大儒的师叔祖,为了听一段陈年八卦如此低姿态,张灵骨觉得自己幼小的心灵承受不住这样的墙根,他退后了半步不敢再听了。
“我当时以为遭雷劫的是无咎……”风庾楼一开口又觉得自己犯不着和汪林海这个老鬼解释,他站起来:“张灵骨在外面,应该是有课业的问题来找你,我先走了。”
“先别走啊。”汪林海的双手拢在袖中,一晃身挡住了风庾楼的去路:“我就正想和你说他呢,他那事我帮你想了想,如果有个大能肯把自己一身的道元都渡给他,他就能直接将剑给逼出来。”
他伸出手做了几个手势:“凡事都有强弱之分,修仙界更是如此,谁强谁就横,妖骨对现在的张灵骨来说是不可撼动的高山,可如果有了大能的道元,他就能用这道元压制住妖骨上的戾气,然后把这妖骨给逼出来。”
可当世大能一个个修行不易,谁肯轻而易举的把自己的道元白送人呢?
“有大能肯白送也没用。”风庾楼说:“那么澎湃的道元一入体,他自己的经脉就会承受不住爆体而亡了。”
“你现在是不是担心他学了道法,辛苦练的道元都被那妖骨给吃了,练了不但是白练还助长了妖骨?”汪林海说:“咸吃萝卜淡操心吧你,张灵骨还是得先把经脉给练起来,万一哪天遇到一个看他长的俊俏肯白送他道元的大能呢?”
他看风庾楼不耐烦的又要走,忙闪身挡住风庾楼:“别走啊,再唠两句啊,我这不是在帮你想办法吗?这头发都快想白了。”
“没什么正经事就回牌位里去,别耗我真元。”风庾楼很是嫌弃的说。
“有,有正事。”汪林海是十分的不想回去:“有个能练经脉又不至于让妖骨把修为给全吞了的法子,你听不听?”
“说。”风庾楼看着汪林海,脸上的表情是十二分的不耐烦。
“画符啊。”汪林海忙说:“符在画的时候就得注入真元,也就是说符会拿走一部分画符人的真元,可画符的时候真元在体内巡行自然就扩宽了经脉,可这真元也不白浪费,那符放在那里,等到用的时候还能嗖嗖嗖往外丢呢,这可是一举两得。”
他看风庾楼听得专注,忍不住嘚瑟起来:“有没有觉得师叔我是学识渊博,让你叹为观止啊?”
“还行。”风庾楼说完面无表情的走了。
等风庾楼一走,汪林海飘到柱子边,躲阳光躲得有点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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