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老夫人不假思索一口回绝。
老大媳妇已经不在了,老三媳妇周氏,不管是出身门第还是性格脾气都不是她喜欢的,侯府里找不出第二个比姚氏更合适的当家主母,姚氏也就在蓁蓁的事情上被抓了把柄,其他方面可以说无可挑剔。
再则,不让姚氏继续掌家,外头必定诸多猜测,还道姚氏犯了什么大错,对仲坤,对景文景修不利,景文景修今年都要下场科考,不容有差池。
姚氏假惺惺道:“母亲,只要晏晏和景元能消气,能平息外头对侯府不利的言论,儿媳愿意交出掌家之权。”
“此事不必再议,景元,你换个条件。”老夫人神色坚定,没有商量的余地。
林景元迟疑再三:“让二婶继续掌家也行,但经此一事,孙儿很难再相信二婶,只要二婶掌家,孙儿和姐姐心中难安。”
“景元,这几年二婶对你和你姐如何,你心里应该清楚,二婶是唯恐照应的不周到……”姚氏委屈道。
林景元轻嗤一声:“是呢,二婶掌家后,从不生病的我隔三差五头疼脑热,我姐又得了怪病,敢情这一家人的病全让我们姐弟得了。”
姚氏脸色煞白:“林景元,你说话可得凭良心,你这样猜度二婶,叫二婶情何以堪?”
说着姚氏扑通跪在了老夫人面前,哭道:“儿媳求母亲另择掌家之人,这样的罪名,儿媳实在担待不起。”
林景元这脸打的太狠了。不但脸疼还心慌,景元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老夫人目色深沉,不悦地看着孙儿:“景元,以后这等诛心之言不可再说,免得伤了一家人的和气。”
这几年大房实在是倒霉,沈氏早早病故,伯彦又战死,景元和晏晏也是身体欠佳,但这些都怪罪到姚氏头上就过分了。
林景元心底冷笑,林蓁蓁勾引朱子玉的时候,祖母为什么不说林蓁蓁坏了一家人的和气?终不过是长房现在失了势,在祖母心中没了分量罢了。
“那就请祖母把我娘留下的嫁妆归还我和姐姐,其他的我们不要了,以后墨渊阁的事务也不必劳烦二婶。”
“林景元,你这是要分家吗?”林蓁蓁不敢相信,根据大盛律例,父母在,子女不得闹分家,那是大不孝,更别提孙儿辈了,林景元是吃错药了吗?敢提分家?
老夫人的脸色也变的极其难看。
“这怎么能叫分家呢?祖母不肯换主持中馈之人,我又信不过二婶,这样做不就是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摩擦吗?讨回我娘留下的嫁妆不过是防身之用,要是二婶克扣我和姐的月银怎么办?嫌我们看病吃药费钱不给请大夫了怎么办?请了大夫七分病硬说三分怎么办?别跟我保证,我不相信。墨渊阁的事务不劳烦二婶,是为二婶好,将来我们姐弟出了什么问题也怪不到二婶头上不是?”
“别忘了,我姐失去的可是一桩美满姻缘,还要委曲求全保全侯府和国公府的颜面,就这点要求,不过分吧?若是连这点小小要求都不答应,那就等沈家几位舅舅来了,我们一起去国公府理论理论,反正已经没脸了,怕什么呀?”林景元做出一副舍得一身剐的混不吝模样。
姚氏心焦不已,这样一来,以后她再想对墨渊阁下手怕是难了。
老夫人扶额,头疼。
沈家是皇商出身,富甲一方,与京中贵人多有交情,沈家有四个儿子就沈氏一个女儿,沈家老夫人把沈氏当眼珠子来疼,若沈家当真不管不顾闹起来,那侯府和国公府就彻底没脸了。
可沈氏的嫁妆颇为丰厚,侯府的一半家底都来自沈家,林景元全讨了回去,侯府将元气大伤。
斟酌来斟酌去,老夫人道:“你和你姐年纪还小,你母亲留下的嫁妆只能给你们三成,其他的就按你说的办。”
“只给三成?”林景元道:“那将来孙儿娶媳妇的聘礼,我姐出嫁的嫁妆……”
“自然由侯府来出,这你不用担心。”
林景元拱手一礼:“孙儿就依祖母的意思,孙儿先告辞。”
林景元看都不看姚氏和林蓁蓁一眼,潇洒而去。
姚氏看着林景元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里暗恨,转身对老夫人说:“母亲,三成太多了。”
老夫人神色不渝:“还不是你们母女两闯的祸,如今只能指着晏晏出来平息风波,不给能行吗?”
眼下的危机过不去,损失会更大。
“祖母,林景元这是变相闹分家。”林蓁蓁悻悻道,
“你给我闭嘴,现在就去祠堂跪着,什么时候认识到自己错哪了再起来。”老夫人看到林蓁蓁就来气。
林蓁蓁瘪了瘪嘴,期期艾艾地看母亲。
骂也挨了,干嘛还要罚跪?
姚氏心头正恼火,要不是蓁蓁这么一闹,让事情没了转圜地余地,何至于此?便沉下脸来:“还不快去受罚?”
林蓁蓁娇哼一声,翻了个幽怨地白眼,走了。
老夫人叮嘱道:“挑些不打要紧的产业给墨渊阁,另外,你去趟国公府,看看国公府的意思。”
林景元离了慈恩堂径直去了墨渊阁。
一进门就被三婶周氏拉到西次间,周氏小声道:“我好劝歹劝,你姐总算平静下来了。”
“多谢三婶。”
“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过这次你二婶和蓁蓁确实做的太过分,三婶知道却不好说,怕你们受不了。”
“三婶,我明白的,您也是为了我们好。”
“对了,你去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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