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梓文动了动嘴,似是有些话想说,不过低着头左右思忖一番,还是决定听爹的话,提笔去给二叔写信了。
木乔回家的路上就已经服了药睡着了,等她感觉到胳膊上火烧火燎的,又给疼醒的时候,已经躺在自家床上了。
天早就黑了,阮玉竹就守在床边,寸步不离。她一动,便紧张又小心的问,“可是醒了?还疼不疼?哪里难受跟干娘说。”
幽幽灯光下,阮玉竹眼中的关切与心疼是丝毫不作伪的,木乔心中一暖,眼泪又顺着眼角往下流。
“是难受了吧?”阮玉竹看她这遭罪的样子,不禁也落下泪来,“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命苦?好端端的都能遇上这种事,老天也太薄待你了些!”
“夫人,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呢!”她们这一说话,把在旁边靠着的甘婶也惊醒了,“我去叫阿三来,阿乔你饿不饿,甘婶给你煮了好吃的,多少吃一点东西,好不?”
她嘴上虽劝着阮玉竹,但看着木乔小可怜的样儿,也不禁吧嗒吧嗒往下落泪。
木乔张了张嘴,但半晌喉咙里才发出一点破锣般的声音来。只是一双琉璃眼泪汪汪的看着干娘,满腹委屈,说不出话来。
阮玉竹心疼万分,将她摁下,“你快别动了,一会儿吃点东西再说话。”
得知她醒了,一家子人都跑来了。喝了几口米汤的木乔终于能说出点话来,看看自己的胳膊,瘪着嘴说,“疼……”
虽然简短,但霍梓文能明白她的意思,“滚油烫过,是要难受几天的,这个没法子。我给你换点药,就没那么难受了,忍着点,啊?”
木乔勉强点了点头,这一刻,在一家子关心她的人面前,她不想再伪装坚强。疼了就哼哼,再疼就落泪,弄得给她上药的霍梓文比她还紧张,生生逼出一头的汗来。
一家子还不停的嗔怪他,“你就不能手轻点?慢点?
要不是霍梓文说现在木乔的伤口比较严重,万一上不好药会留下疤痕,阮玉竹早把那差使抢过去了。
看着木乔如此痛苦,一家子也陪着揪心,好容易霍梓文给她上好了药,又喂她吃了东西,沉沉睡去,一家子人才算消停。
霍公亮看这样不行,全这样守着,非弄得大家都没j-i,ng神不可,趁木乔睡着了,跟夫人商量,“咱们也排个班,轮流照看着她。大家没什么事的,还是先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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