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仁摇头,拖过椅子坐到肖兰亭旁边,放轻了声音问:“我爸带你去南湖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南湖……”肖兰亭垂下眼想了想,“那天啊,我不确定,但我想应该是……被卖了。”
真要说起来,那天的事他本人才是最不明所以的一个。
他在学校上完课回家,路上遇到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言行得体地问他是不是某年某月某日在哪个酒店的什么展会上跳过舞,肖兰亭想了一下是有这么回事儿,挺高兴地承认了。
男人一副找到救星的样子,直接掏出一把钱塞到肖兰亭手里,说是公司的展会串场舞出了问题,他临危受命但根本联系不到人,正着急得想办法的时候肖兰亭就出现了,求肖兰亭帮个忙,钱不是问题。
肖兰亭虽有犹豫还是答应了,万一是真的呢,想着如果不对劲了再跑。
等跟着男人到了酒店,门口播放欢迎信息的电子屏,还有大厅布置的迎宾台,都和肖兰亭平时去演出的展会没差,肖兰亭放了心,被男人带着进了更衣室,然后就被绑住了。
“绑住之后我就被装在个箱子里,不知道去了哪儿,反正等从箱子里出来,发现进了个笼子。”
肖兰亭一边喝着粥一边娓娓道来,薛景仁眉心一抖:“笼子?”
“嗯,笼子。”
绑着肖兰亭的绳子被解开,但并没有什么用,两个带着口罩的男人从栏杆缝隙里伸进手来抓住他,剥光了衣服洗洗涮涮,灌他吃了药片,最后用罩子把笼子盖起来,将他扔进了黑暗里。
肖兰亭说得简单,薛景仁却比他明白得多,过程绝不会这么温柔平淡,甚至那是个什么地方,他只听描述就能猜的八九不离十。
他的喉结不自觉滚了滚,听肖兰亭继续说。
没多久笼子就开始摇摇晃晃地动,但这时候肖兰亭根本顾不上这些,他脑子里摇得比笼子还厉害,整个人就像裸着被扔去了太空,晕得想吐。
“当时能听见有人说话,还知道是拿着话筒说的,但说了什么我是一点儿都不知道,感觉那时候都听不懂人话了。”肖兰亭咬着勺子努力回想。
笼子突然不动了,话筒扩散的声音更清楚,罩子被缓缓拉开,肖兰亭仿佛什么都感知不到,他浑身发热头脑晕眩,手脚无力地瘫在笼底,赤身luǒ_tǐ着被暴露在一锥强光之下。
“光太强了,我根本睁不开眼睛……”
只能听到周围理解不能的声音,喊着好多数字,还有感觉到在身上到处游走的触感是很多双手。
“我也是后来想到这,才觉得应该是被绑架卖了。”肖兰亭又给自己盛了一碗粥,小声说:“和我去菜市场买猪肉差不多。”
薛景仁笑一下,慢慢地问:“然后就被我爸带走了?”
肖兰亭摇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当时我脑子太不清醒了,应该是去过一次医院,好像有这么个印象。反正醒过来就是在南湖那,后来薛先生就把我送回去了。”
肖兰亭说着就投入了,很是担忧道:“现在想想,当时吃的那个是什么啊,春药还是mí_yào?我就怕是毒品,海洛因?那就完蛋了,太贵了我吸不起。”
薛景仁抽走他手里的碗放下,“什么春药mí_yào,根本没有那种东西,海洛因吃了也不是你那种变残废的症状,你这顶多就是个万艾可,其实就是个扩张血管的东西,屁事儿没有。”
肖兰亭被他抱到腿上,哪有心思管什么万艾可还是千艾可,赶紧把嘴上的粥舔干净,抿着唇看他。
“怎么?”薛景仁凑上去要吻他,肖兰亭微微退了一下:“没刷牙,有味儿。”
“嗯,我知道。”薛景仁轻轻地亲在他唇上:“小米粥味儿的。”
第11章
抱着小米粥味儿的肖兰亭亲了一会儿,肖兰亭也变成了锅里黏软的粥,撒在薛景仁身上一样粘在他怀里。
薛景仁终于把人嘴唇亲破了皮,恋恋不舍地从肖兰亭裤子里抽出手,找出红霉素软膏给他抹,还一脸地不满意:“你怎么这么不禁用?第一天上工就不好使,上下两张嘴没一个结实,差评!”
被捏热的臀尖还没凉,肖兰亭反驳都带着喘:“那我努力和你学习,争取亲哪儿哪儿破皮。”
“你当我唾沫是硫酸呢?”薛景仁自己都憋不住笑,肖兰亭也跟着乐:“怎么不是啊,我胸和嘴都是被你亲破的吧,哦刚才还亲我屁股了,肯定破了,不信你看看?”
最后一句真假难辨地带着那么点引诱,薛景仁反倒是不置可否地把人推进卧室:“自己洗干净躺好我再看。”
肖兰亭认真执行,上了床却迎来薛景仁一个拥抱,盖一个被子面对面那种。
肖兰亭的死穴太明显,满是安抚意味的怀抱比xìng_ài更能突破心防,薛景仁刚搂上还没把人搓热乎,肖兰亭就用脑门蹭着他的下巴说话,有一点少见的开朗和亲密:“你是不是在安慰我啊?”
“你说呢?”薛景仁不答反问,肖兰亭不和他玩文字游戏,依旧直白:“我觉得差不多,我就当是了。”
两人都心照不宣地切回饭桌上被岔开的话题,薛景仁不忍让他自翻伤口,说得再怎么若无其事,抵不过薛景仁自己也被朋友带去过那种地方,四面八方叫着价的眼神和嘴脸,他比笼子里的肖兰亭清楚得多。
肖兰亭把头埋在薛景仁怀里,声音传出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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