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阁看见了随问他。“气都鼓到脸上了,谁招你了?”
那孩子撇撇嘴,有些不情愿似的告诉他。“没什么,会长他叫我没事少出门,留在家里多陪陪你。”
严阁听后一笑,望着男孩的目光中带起一波柔和之色,他轻轻的道。“来,先坐下。”他腾出一只手拉开旁边的椅子,又把桌上的点心盘推到男孩面前。
“既然不能出去,不如留下陪我赏花吧。尝尝,这是我昨天做的玫瑰饼,用的是你身后那盆红玫瑰的花瓣。”他说完便仰身靠后,越过男孩身形伸臂一指,口吻变得更加疏朗。“那盆玫瑰花,是我从后院墙角捡来的残次品,管事说它在一票花苗里长势最差,还不如扔了任它自生自灭。我倒觉得不一定,起手好坏靠得是天意,但后续的道路走向要靠自己,我虽然不信那些积极向上三观稳正的故事,可是人定胜天的道理还是有依据能论证的。在四面高墙之外,总有你想要的自由,哪怕它现在还不属于你。我说的对吗,傻小子?”
tsuyo眼光定定的看着他,一时没回过神来。
在多年禁闭的生活环境里,成长在萧宅这片阴霾满布的天空下,他几乎已经忘却了向前行进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他们这些外姓的家仆,从小被灌输的无非只有唯萧门利益为大的理念,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们是为何而生,亲族是谁,自由是什么……
“小严哥……因为我们你被带回来,你怪我吗?”
“为什么怪你啊?”严阁让这问题突击的一愣,随即不以为然的笑言。“我和你们一样,都是被这间大宅盖上戳记了号的人,只要宅子里做主的人在,我就不可能得到真正的自由。”
tsuyo显然是明了那种生而展翅却无法高飞的心情,他以指节搓了下嘴角,掩饰住自己烦躁不安的抖颤。
静了半时,tsuyo慢慢问道。“上次我见过的那位梁先生,他是郭家小姐的儿子对吗?”
严阁平展的眉心倏的一拢。
“如果他真的是,那他岂不是恨死大少爷和会长他们了,我们可以让他帮忙的对不对……”他这话尚未能说尽,自个儿也觉出不对来了。
他打小长在严阁身边,严阁那脾气是最惯小孩子的,即使是当初刚进集团实习打杂做错了事,也不过就是一句半句的提醒罢了。然而此时浮在严阁脸上的表情,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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