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轻声细语的说着:“裴姐姐,我知道我很唐突,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骏轩他躲着我。” 裴梓乔心里默默地想“为什么要跟我讲这些呢,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难道我会帮你通知姜骏轩让她联系你吗?” 谢筠梨花带雨的哭着,“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我是真的爱他啊!”
说到这里,她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医院的化验单,在这张化验单上裴梓乔赫然看见,怀孕三周四个大字,瞬间感到一阵眩晕,原来自己早就输了,只是这次再也没有可以战的战场了。裴梓乔歇斯底里的站起来,颤抖的双手握着那张化验单,一把将那张如此轻却又如此重的纸甩在了谢筠的脸上,“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是希望我成全你们一家幸福美满吗?不可能,我是不会放手的。”说完,裴梓乔激动地冲出了咖啡馆,留下谢筠一个人在角落里默默落泪。起风了,裴梓乔攥紧着毛衣,双臂不由自主的颤抖着,泪水早已模糊了面庞,她失魂落魄的向前走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不时会撞到她。她走到一个店铺门口,在偌大的橱窗前蹲了下来,将头和泪水深深的埋进膝盖里,蜷缩着,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她无法保持冷静,无法恢复理智,这件事瞒不住了,她也已经退无可退。
晚上回到家,姜骏轩一脸沉重,裴梓乔虽然给脸上盖上了厚厚的粉,但是无法掩盖住那哭的像核桃一样的双眼,在家里她带着墨镜。姜骏轩走过去摘下了她的墨镜,从背后抱住正在热饭菜的裴梓乔,很长时间,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说。过了很长时间,只听见裴梓乔默默安慰着姜骏轩,”没事的,都会过去的!” “你都知道了是吗,其实你早就知道了是吗?” 姜骏轩问道。“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不会分开的。”说到这里,姜骏轩在裴梓乔的背后哭了起来,啜泣的声音,让这个小屋在夜幕下更显得悲凉。
第二天一早,裴梓乔被拉杆行李箱轮子拖曳地板的声音惊醒,她发现正准备离开的姜骏轩。“不要走,不要丢下我!”裴梓乔拉住了推着行李准备离开的姜骏轩的手。姜骏轩放掉了拉扯着自己的裴梓乔,“没有我,你也会过得很好!” “我原谅你,我们可不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可以失去一切,除了你!”裴梓乔哭喊着冲到了姜骏轩的面前。 “我不能再骗你,更无法面对你!”姜骏轩黯然低下头,不敢直视裴梓乔的眼睛。说完后姜骏轩头也不回的走掉了。裴梓乔一个人瘫坐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她只看见一个落荒而逃的背影,是那样的意外,是那样的突然。一切都在瞬间急转直下,甚至没有给她思索和面对的时间,木已成舟,而她却被孤零零的抛在一片荒无人烟的旷野之中,嘶喊无声,逃遁无路。
裴梓乔心如死灰地回到了家里,她害怕留在这里,会让自己更加可怜,更加不堪。正在这个时候,她收到了一个同学的邮件,裴梓乔可以通过跟学校委员会的申辩,重新获得一次补考的机会,虽然学校规定每门考试只能参加两次,但是裴梓乔的学分仅仅只差三分,并且很多课程都是高分通过的,唯独死在了西方经济学上,对于不擅长数学的她来说,再次鼓起勇气拿起那本书,只是想到这里,裴梓乔就害怕的浑身发抖。既然没有走到绝路,那么就有努力的方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么再苦再难也得咬牙挺下去,虽然在父亲病重,骏轩离开后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里,她无数次的问过自己,出国到底是为了什么,自己的生活早已被现实击得粉碎,再也无处可逃了,既然避无可避,那么就让风雪淬炼出一支笑傲风霜的寒梅吧。人生的选择其实无谓对错,聪明的人会做出最趋利避害的选择,勇敢的人会迈出最具挑战性的一步,老实本分的人,如同雪地驱车前行,会沿着车辙,稳妥前行,感性的人只会在当时的环境下遵从本心,并且始终坚信自己走的一定是最正确的方向,裴梓乔当然是最后一种。无数次的责问自己,无数次的后悔,但是后悔也是有限的,毕竟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一遍,那么裴梓乔还是会做出相同的选择。在莫名的悲伤和失落中,裴梓乔登上了飞往日内瓦的航班,在飞机上,她的泪流不止,但是她心中始终怀着一个信念,不会这么结束的,姜骏轩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日内瓦的日子,裴梓乔在学校评审委员会的审核复议时,据理力争,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终于感动了评审主席,为她自己和另外一个惨遭淘汰的泰国女孩争取到一个补考的机会。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对于裴梓乔而言,依然是那么艰难。重考,以她的成绩,或许真的只是延长了执行死刑的过程,却未必能够改变接受死刑的结果。但是这样史无前例的破格,却是她唇枪舌剑,竭尽全力拼出来的。既然能够创造一次奇迹,那么为什么不能再努力一些,续写辉煌呢。打从学校回来的那天以后,裴梓乔蜷缩在租住的小屋里,没日没夜的看着那本对于她来说如同天书一样的经济学,正值暑假,除了amr这个没有假期的博士,其他两个跟裴梓乔一样读研究生的美国女孩,在遥远的希腊尽情享受着爱琴海的碧海蓝天。在那段最辛苦的日子里,她的室友ar是俄罗斯和阿联酋的混血,高大帅气却夹杂着阿拉伯风情的粗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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