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
病美人尤莲醒了。
大脑清晰地闪过这个想法,贾思敏面色一凛,急急忙忙转回了头。
葳蕤的日光下,有着铂金色发丝的青年痛苦地支撑起额头,仿佛极力忍受着巨大的苦楚。疼到极时他一把扯下耳边那支碍事的玫瑰,毫不怜惜地一点一点揉碎在掌中。
卧槽,尤莲怎么把他那支看起来特别重要的玫瑰碾碎了?早知道那朵花不重要,她这几天琢磨个鬼……
贾思敏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目瞪口呆的同时她还结结巴巴地开口,“尤尤尤尤尤莲?”
她一时半会儿可真不知道到底该用德语还是英语和他打招呼,反正错误已经犯下了,不如就这样吧,“……你还好吗?”
揉碎在尤莲手中的花瓣渐渐变作散发着点点微光的花汁,说来也奇怪,原本表情十分痛苦的尤莲在接触到花汁后竟然慢慢平静了下来。
他张开狭长的眸子,那双极其漂亮如同珍贵祖母绿般的眼睛里此刻氤氲满水汽,雾蒙蒙的一片。有几滴生理盐水还沾到了眼睫上,使他看起来无辜到有些楚楚可怜。
“你是谁?”
少女脚下一个趔趄。
她用力扶住车窗,低下头的同时心中快速思索:她来到这个世界后刚好也缺失了一部分记忆,难道尤莲给自己注射的东西和给她的是一样的?这是变异后的后遗症?
恰好那些柏林工业大学的学生们靠了过来,一位小个子的黑发少女好奇地在她身后张望,清脆地开口问道,“你们是恋人吗?”
是啊,恋人,多好的借口。假如她和尤莲是恋人关系的话,起码他们的地位平等,这样来刷尤莲的好感度,让他听进自己的话,从而完成原主的愿念,不是更容易的事吗?
原本还在纠结于用兄妹借口然而两人长得并不像问题的少女眨眨眼,“对,我们是恋人。”
说罢,她转头,笑盈盈地望了眼正处于迷茫之中的青年,朝他露出了一个漂亮的笑容。她缓缓低下头,温柔地吻了吻对方的侧脸,轻声道,“我是贾思敏,你的恋人。”
青年白皙精致的侧脸冷不防被一片温软触及,晕染开了些许薄红的热度。他显然有些猝不及防,声调忽而变得古怪,“恋人?我们?”
少女在青年质疑的目光下依旧笑意盎然,她笑眯眯地应下,觉得嘴角有些僵硬。
“是啊,我们。”
“有意思,你一点也不符合我的审美。”
……大佬你能别专注于拆我台吗,贾思敏快给他跪了。
“不过……”尤莲摸了摸方才被她吻过的脸颊,“感觉倒也不坏。”
青年坐起身子,回礼似的亲了亲少女的唇角,他猫眼似的瞳仁十分澄澈,少了以往算计般的刻薄。面对这样记忆缺失心神干净的青年,少女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小心地任他扶着。
两人的互动很轻,看上去却十分温暖。那些年轻的幸存者们没有冒然上前打扰,末世的开始使他们的心灵饱受摧残,现今偶有脉脉温情拂过,让所有人憔悴紧绷的精神都多少得到了慰藉。
率先后退一步的是贾思敏,她将妥帖放在身上的芯片重新递给了尤莲,“这是你失忆前交给我的,不知道对你有没有作用。”
其实还有那株玫瑰,不过被失去记忆的尤莲亲手掐碎了……贾思敏决定以后再也不随便手贱乱放珍贵物品了。
站在废墟里的众人稍稍稳定心神,隔了几条街的工业区遽然爆出了巨大的火花。震耳欲聋的炸裂声轰得所有人面色发白。厚重浓郁的烟雾冲上了天空,释放出爆裂的冲击。形容诡异的蘑菇云如同牢笼般沉甸甸地压在所有人的心底。
天地广阔,苍茫万顷。然而此刻,他们却觉得无处安生、无地可逃。
忽而有几滴液体落在了贾思敏的脸上,下雨了,她敏锐地抬起头,落进眼眶的雨水刺痛了她的双眼。
这雨水带有腐蚀性!
贾思敏迅速将那些学生赶上车,她一把扯下车顶的防水篷顶,分给挤不进车内的学生遮挡。她的身体遭到了强化,雨水一时半会儿奈何不了她什么。
雨势骤大,硕密如豆,淅淅沥沥的声音里伴随着几声石子被踢开的细微响声。贾思敏蹙眉,自从丧尸也发生变异后,她发现她那自带驱散僵尸的功能好像不怎么管用了。为了以防万一,她迅速打开了后备箱,将组装好的机关枪架在了身上,同时摸出手*枪,快速替换了弹匣。
银色枪管蓄势待发,几道黑色的影子极快地扑向吉普车。与此同时,众人的头顶突然暗了又暗,竟然是有变异的丧尸从天而降,嘴里发出模糊的嘶吼。
“是丧尸!”面对四面八方的腥臭杀意,不知哪位少女率先尖叫起来。贾思敏立刻抬起手腕,一刻不停地扣动了扳机,而学生们也哆哆嗦嗦地挤上车顶,惊恐地抱作一团。
这些变异过后的丧尸速度极快,贾思敏防备得措手不及。她感觉自己像是在和一整个不要命的佣兵疯子对打,她唯有以退为进,守住这一方狭小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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