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漠的规矩,对于自己喜欢的人,就算她不喜欢自己,觉得自己有能力抢,那就可以抢的。”他一本正经的说道。
暮景夕和玉笙卿被拓拔律那霸道蛮横的话弄的苦笑不得。
玉笙卿轻抿了一下被咬痛的唇,丢了一记白眼给某个大漠来的傻人,“得不到就抢?那是你们大漠的规矩,这里,是苍歌,苍歌的规矩,是两厢情愿,以君子之风,成良人之美。”
“你并不排斥我一个大男人喜欢你?”拓拔律突然话锋一转,眉眼间毫不掩饰他的欢喜。
玉笙卿已经无力去吐槽这个奇葩,默默的拉着暮景夕离开。
爱护生命,远离疯子。
拓拔律静立在门前,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玉笙卿,吓得他立即把宫里的几道门都关上加锁。
“二哥,对不起啊,我没想到他……”暮景夕讪讪的说道。她要是知道这拓拔律这爱慕之心都大要对二哥怎样了,她就不会冒着险带着他来苍歌了。
不过,在有着自己的弟弟拓拔恭虎视眈眈着他的王位的情境下,他还能坚持跟来,也是,爱慕的深切啊……
玉笙卿快步走在前边,暮景夕的眼前一直晃着那垂落至腰际的白丝。
“二哥,你……啊不是,这苍歌所有人是不是……全白了头?”
玉笙卿白眉下的瞳孔微微一缩,轻得不可再轻的点点头,“确切的说,只有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苍歌的纯血苍歌人才会如此。”
世世代代?“那为何我却没有?”暮景夕指着自己依旧乌黑的头发说道。
玉笙卿微抿唇,“我曾去拜访在莱茵城居住的文叔,那个时候,他已经满头白发了。”
“连那个今年才十岁的厢儿,也是半白头。文叔说,他这一生做得最对的事情,就是将你身上的魔法封印,狠心将你丢于药池中日夜浸泡。可能也是那样,我们没有从京都那边听到什么传言,也猜得到你应该没事。”
没事?呵~暮景夕苦笑,连十岁小儿都会白了头,唯有她,唯有她!
见暮景夕红了眼,玉笙卿赶紧转了话题,“不说这些,你今日来,是因为楼夜宣战这件事吗?”
说到楼夜,暮景夕僵硬的点点头。
“无事。”玉笙卿笑笑,“我刚刚也是和大臣们说这事,一致决定退居为臣。”
“什么??”退居为臣?
玉笙卿轻轻的按了按暮景夕的肩膀,“楼夜和苍歌本就为一家,且楼夜君主年少有为,而我,只是一个无能的君主……”
“如今整个苍歌子民无人不白头,我作为圣王,却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我面前枯萎,夕儿,我不能……”
玉笙卿一字一顿的道出,除了那白眉微皱,再无法从面容中找到其他情绪。
再也无法,从他脸上找到以前的天真和任性。只有犹豫,在加深着。
“你认为你自降之后,夜越尘会把玉玺给你当解药吗?”暮景夕脑海里闪过夜越尘那冷酷无情的笑面虎。“以他的性格,他宁愿找个借口杀了所有的苍歌人。”
暮景夕很清楚,夜越尘不是舍不得,而是不愿意把东西送给对于他讲毫无意义的东西。
说不定他会一脸不屑的说:“朕为何要给?就算朕不给,朕也能拿下苍歌。”
玉笙卿怎么会想不到呢,只是,如今的苍歌,真的是人力衰竭,他也不愿,让这美丽的国度引上血迹。
“夕儿,这也亦是无奈为之,如今的苍歌,没有什么能与楼夜抗衡。如今的三大国,古月新君经验不足,苍歌衰竭,只剩有野心而实力充足的楼夜,大势所趋啊。”
“若是大漠,古月,苍歌合同对抗楼夜呢?加上较为充足的粮食。”暮景夕说道。
玉笙卿摇摇头,“或许能与之抗衡,但……两年,能保证两年年内获胜吗?一定不能。”
“苍歌所有子民的寿命,最小的可能也就只能活两年。”玉笙卿的声音,终于忍不住的颤抖。
本为白发话苍苍,无奈小儿刚学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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