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暮景夕低呼,捂着嘴眼泪有点止不住。
最小的小孩都只是有两年的寿命,那二哥岂不是……
玉笙卿嘴角微扬,笑得很温柔,手抚着暮景夕那墨黑的秀发,说道:“也幸亏,我们不是完全灭族。”
暮景夕低头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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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家务的的玲珑,拿一条白布裹住自己的黑发,匆匆锁上了大门,很是习惯的往左转。
街市已经慢慢的热闹起来,来来往往的苍歌人民,每个人的头上都会裹着白布巾,遇上每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人,她们都会微笑祝福。
“您今天也依旧年轻美丽(英俊)”
也有人会这样说,“今天苍歌也依旧美丽。”
苍歌如今已经完全限制了外来人,除了个别特殊的人之外,他们算是进入了闭关锁国状态,全国如此。
不知道的他国人,会以为是苍歌圣王惧战,躲了起来,然而苍歌百姓只是笑笑,若是一群白发青年跑出,估计那惊恐声会震动整个大陆吧。
“小二子,早啊。”玲珑朝正在门口扫雪的小二子招招手。
小二子正了正自己头顶的白布,点点头。
玲珑很自然的接过他手中的扫帚,继续扫。
“小姐回来了。”玲珑说。
“我猜到了。”小二子没有一丝惊讶。
但是玲珑就很惊讶了,“真的?”
小二子看了眼美人阁内,“就在一个时辰前,萧寒回来了,你今天来的有点迟,所以,不难猜。”
玲珑了然的点点头,怪不得,永远跟随着小姐的萧木头都回来了,这谁都能猜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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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圣宫出来,暮景夕一直保持着低沉的沉默。
她的秀发及腰,如瀑布倾泄,路人不由自主的摸着自己头上的白布,眼里透着艳羡。
暮景夕却置若罔闻,一路僵硬前行。
她能怎么做?她该怎么做?什么圣女?什么预言,若是以前的暮景夕,说不定……说不定就有办法,她,只不过是假暮景夕,假的。
“公子……”一道冷硬却掩饰不住担忧的声音。
暮景夕抬头,萧寒从她眼中看到了绝望。
“公子……”
“萧木头!”
萧寒有些无措的看着突然扑进自己怀里的公子,双手悬在半空中,不知该往哪摆。
“公子,怎么了?”他努力让自己声音温柔些,不那么冷硬。
暮景夕没有言语,只是手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服,褶皱一片。
公子不愿说,萧寒也不会再去过问,就那样静静的,任由怀里的人儿埋头沉默。
好一会儿后,暮景夕退出了怀抱,脸上保持着亦如初见时,她脸上永远保持着的浅淡笑容。
萧寒还没来得及眷恋怀里失去的温度,抬眼却看到如此疏淡的笑容。
“萧寒,谢谢你。”暮景夕说。“谢谢你一直陪着我,谢谢你一直保护着我……谢谢你,喜欢我”
“我……”
“就这样吧,就这样结束吧,别再喜欢我了,萧寒”暮景夕打断了萧寒想说的话。
话说完,暮景夕就毫不犹豫的离开。
雪花突然飘起,然后铺天盖地而来,旋转飘落,将人们刚扫去雪的路又再次铺盖。
萧寒依旧那样伫立在原地。
明明下雪的时候是不冷的,可是为什么,他却浑身发抖?
伸手抚在残留着温度的胸前,他知道,刚刚公子她,哭了。虽然哭的不厉害,但是,每一滴泪水,都在侵蚀着他的心脏。
“办不到”他沙哑开口。
暮景夕离开了,没有告别,也没有带走任何人,自己一个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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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
“皇上,宫外有人递了一封信进来,说是给您的。禁卫军他们也检查过了,这信没什么问题。”魏忠边说边将信件递上。
“什么模样?”夜越尘没有接过纸,而是不耐烦的问道。
“回皇上,那人戴了斗篷,看不清楚模样。”
夜越尘狐疑地接过纸信,摊开淡抹一眼,信中只有四个字。
我回来了。
信纸被慢慢的收紧,然后,魏忠只感觉到一阵风从自己的身边闪过。再看看皇上所在的位置,已空。
第一次,夜越尘讨厌他的宫殿到宫门的距离那么远,那么长,他明明运用轻功在走了,还是觉得太长。
直到,见到被士兵挡在宫门前的那一抹蓝,他才放慢脚步,好似自己的慢悠悠地,满不在乎的走来。
越走近,他也就能看得越清楚,越清楚,他的脸也就越黑,四周散发出肃杀的气息。
“你真的怀了那大漠人的野种了?”他指着微凸起的肚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来人解下斗篷,露出夜越尘不知这几个月在梦里回荡了多少遍了面容。
她面上留有浅浅微笑,眼中不掩嘲讽,“要是我说,这野种是你的,你信吗?”
“朕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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