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听说过了,知不知道她怎么会看上我这么一个小医官。”
箫狗儿打开饭盒,里头荤素皆宜地塞了满满一整盆饭,他拿起勺子,挖起硕大的一口,塞到吴议嘴边:“小姑爷,你先吃饭。”
小东西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吴议只好乖乖咽下一大口。
箫狗儿一边给他填鸭式地喂饭,一边感叹:“大家都知道她是高高在上的义军首领,谁还记得萧月仙也是个待字闺中的妙龄小姐呢。”
吴议刚给塞进一口饭,被这句话呛得全咳了出来,箫狗儿跟真的受惊的狗儿似的飞快地弹起,抱怨地看着吴议,无声地进行谴责。
吴议终于忍不住问眼前这个稚气未脱的小小少年:“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
箫狗儿眨巴眨巴眼睛,亮晶晶地像悬在夜空中两枚星星。
“当然是大当家自己说的啊。”
——
一顿饭吃了半个时辰,吴议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箫狗儿看着机灵,脑子也是榆木疙瘩,硬是把两人都吃不完的饭塞到他一个人胃里才罢手。
箫狗儿愣是把碗底刮得一点不剩,才心满意足地收了手。
“我们大当家的说过了,男人就是要吃得多,才好生养!”
吴议已经给撑得无力去反驳女权意识跨越时代的萧大当家,唯一能确定的是,萧毅是真的准备把他“好好养着”。
指不定哪天心情好了,就可以“宰了吃了”。
他不确定萧毅是不是真的对他另眼相看,可以肯定的是,被掳来的人肯定不止他和许捷二人,而这些人的生死都很难说。
箫狗儿完成了任务,也不打算久留,把吴议挪到床上,盖上被子,检查完所有的绳索和门锁,才小心翼翼地离开。
等一切都寂静下来,吴议手脚麻木地在床上挺着,连眼睛也合不上。
狭窄的小房间密不通风,阴暗的时间里失去了日出日落,对于已经习惯了以更漏计时的吴议而言,估算出现在是白天还是夜晚都变成一件难事。
周遭越是沉静如水,思绪就越清晰,根本睡不着觉。
哒……哒……
墙边隐隐传来一阵敲击的声音。
很快又湮没于悄然无息的黑暗中。
正当他怀疑自己是梦是醒的时候,那颇有节奏的敲击声就又出现了,只不过这次仿佛离他更近了。
吴议心里一动,挪动了下自己僵硬的脚趾头,往墙上用力踹了一下。
低低的砰的一声过后,那边也像得到回应似的,用力地敲了一下。
隔壁有人!
第93章 恶毒之花
虽然他和许捷被分开关押, 但其余被萧家军掳来的人一定也四散地被关在这里,指不定旁边的就是个和他同悲共惨的倒霉蛋。
他勉强翻转过自己的身体,想要把耳朵贴到墙壁上, 一个不小心, 没法掌握平衡地整张脸撞到墙上,牙齿毫不留情地往自己的嘴唇上深深磕了道口子。
“嘶……”吴议极为克制地低低呻吟了一声。
耳边却意外地传来模模糊糊的人声:“小兄弟,你没事吧!”
吴议意识到, 着整座楼都是木头搭建的,隔音效果非常差, 只要他耳朵贴着墙, 和隔壁的人对话并不成问题。
“我没事,敢问您是……?”
“我是渝州医科官学的博士,李博亭。不知小兄弟又是哪一位?”
“学生是是新赴任渝州官学的医助教吴议。”他抑制住心头的狂喜, 低声道,“不知博士为何会被关押到这个地方?”
两个人凑在墙的两头, 大致交流了一下彼此的情况。
原来萧月仙不过老来体衰, 李博士开了些延年益寿的方子就罢。
“跟我送饭的小孩儿说, 过不了几天就把我放回去。”李博亭激动得声音都有些抖,“我数着更漏, 已经不下十天了。”
吴议倒抽了一口冷气。
言下之意, 只怕放人是假,灭迹是真。
“我这些天, 除了如厕洗澡, 全都给捆着。我也尝试过在洗澡的时候偷跑, 结果还没跑出门,就被抓回来,倒也没打我,又给捆回来了。下回洗浴的时候就时刻有人盯着,根本没有机会。”
“您可知道,为什么萧毅非要把您留在这里?”
“萧毅此人喜怒无常,暴虐不仁,自然是等着杀我灭口了!”李博亭沙哑的声音如一根堪堪要断的弦,摁在上面的怒意弹出铮铮一响,“只恨此身已老,否则也要和她拼个头破血流!”
萧毅的喜怒无常,吴议已经领教过了,暴虐不仁倒还真没发觉,毕竟能给囚犯好吃好喝供着,怎么看也不像个动不动就拔刀子杀人的暴君。
他说的很少,听得更多。
脑海里浮现出萧毅那张秀丽端庄的眉眼和大煞风景的可怖伤疤,以及那轻轻扫过、漫不经心的眼神。
总觉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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