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雪似乎不敢回想和韩迈相遇的过程,一直低着头不看若晖,声音也是含糊的。
若晖回想起和韩迈的谈话。韩迈形容他第一次见到静雪时的心情,那种年轻的纯真的美简直令人窒息。尤其她有病,更为她增添了一分忧郁而神秘的气质。若晖明白他的感觉,他第一次见到静雪时也是这样,惊讶于这个女孩的美丽,视线总也无法移开。
“虽然我不了解他,但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很危险,他很可能会发现我的秘密。我不敢和他多接触,但是他……他总是找借口带我出去,有时是郊外有时是另一个城市,后来他还向我的监护人提议,不让我再住在精神病院里。”
若晖点点头:“后来他把你送到了你妈妈留给你的乡村别墅去养病是吗?你妈妈留给你遗产除了存款,还包括四套房产。”“你怎么知道?”静雪忽然警觉,他知道的这么详细,幸亏她刚才没有撒谎。
“你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先把你的事情讲完。”若晖沉着声,轻易不会把韩迈说出去。静雪耷拉着脑袋,飞速的思考着接下来的话该怎么和他说,想了想才道:“我搬到乡下去住以后,以为会过些平静的日子,结果韩迈经常来纠缠我,一呆就是好几个小时。我怕看见他,不想和他说话,他就只是陪着我,听我拉琴,陪我到河边散步。我感觉到他对我有些不一样。”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若晖知道她快说到重点,问了一句:“怎么不一样?”“他总是……想对我动手动脚,老是想摸摸我、碰我,我不知道男人是不是都这样,但我很讨厌他这样。”静雪嘴角一撇,似乎很不愿说起这些。
“他很喜欢你,疯狂的爱着你,所以和所有陷入恋爱的男人一样,对心上人有占有的yù_wàng,但你还是孩子,他不敢向你表白,更不敢侵犯你,有时却又控制不住,想碰碰你。”若晖一针见血的说,说韩迈,更像是说他自己。遇到静雪后,他们的感情很相似,疯狂的迷恋,像着了魔一样。
静雪吃惊的看着若晖,立刻想到他一定是和韩迈见过面了,不然不会知道这些。她沉默着,直到他问她怎么不说话。
“你已经见过他了,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我说的话能动摇你的想法吗?”静雪盯着若晖的眼睛,眼神中带着一丝忧伤。“我自己有判断力,希望听到你说实话。”若晖平静的说。
“可你想过没有,让我说这些对我很残忍?”静雪说着说着眼泪又流下来,可怜无助的像只无家可归的小猫。若晖心里一痛,不知道该心软还是该把事情彻底搞清楚。
静雪哭了一会儿,见若晖沉默着,知道他要是固执起来也是相当强硬,只好继续叙述。“我十五岁生日那天,韩迈买了礼物来看我。那天我收到舅舅从国内寄来的礼物,心里很高兴,妈妈去世以后,我只有舅舅一个亲人,所以答应让韩迈留下来吃晚餐。”
若晖嗯了一声,他知道韩迈描述的那个日子正是静雪的生日。静雪道:“我们喝了点红酒,因为我妈妈喜欢喝法国红酒,所以我的酒量也不错。韩迈总是看着我,让我很不自在,饭没吃完,我就回琴房去了,让管家路易莎夫人陪着他。谁知道,他也跟着我到了琴房。”
静雪说到这里,似乎有点难以启齿。“他向你表白了?”若晖问了一句。这里和韩迈的叙述有出入,照韩迈的说法,是静雪按铃让路易莎夫人带韩迈到她的琴房。双方各执一词,若晖决定听听静雪的说法。
“他问我愿不愿跟他一起回巴黎。我说我不愿意回巴黎,他就好像很伤心,问我是不是讨厌他。我说我不是讨厌他,我就是怕回到巴黎,想起可怕的一切。他听我这么说,忽然又高兴了,摸我的脸,我看他的脸有点红,知道他是因为喝了酒,所以心里很害怕。后来后来,他又要亲我……我怕极了,就拼命推他。可是他不放开我,非要亲我不可。他和那个伐木工一样,都很粗鲁,不管我愿意不愿意,就在我身上摸来摸去,还捏我。”静雪有点说不下去,咬着嘴唇。
这一段的描述和韩迈的说法大相径庭,若晖对静雪的说法有点怀疑,照理说韩迈那样有了一定阅历的成年人面对自己心仪的女性不会有过于失态的举动,尤其对方还是个未成年的少女。他向她表白是有可能的,绝不会冲动到要侵犯她。
静雪见若晖似乎不大相信自己的说法,思索了片刻又道:“我怕他会对我……对我……所以我狠狠地咬了他一口,他被激怒了,撕我的衣服……我没有经历过这些,所以情绪很激动,拼命的喊叫……”眼泪涌出来,她轻轻抹了抹眼泪。若晖沉着脸,这一段,很明显她在撒谎。他和静雪相处快两年了,知道她虽然任性,却不是个遇事慌乱不堪、没有主见的孩子。
“然后呢?”若晖凝望着静雪的眼睛,态度出奇的冷淡。“路易莎夫人听到声音,报了警,警察很快来把他带走了。”静雪瞥了若晖一眼,猜测他的心意。“为什么会有这道疤痕?”若晖的语调依旧不急不缓。
静雪垂着头:“我一想到又要面对警察和律师无休无止的追问,还要上法庭,我就受不了想自杀,路易莎夫人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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