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站起来,绕着屏风走了一圈,浑浊的双目望着那屏风上芳菲殆尽的桃枝。
“与帝王相爱便是一早注定了会失去,楼兰弱小,常年打仗消耗不起,唯有找到强大的盟主。临照齐羡正值壮年,心高气傲定然看不上我楼兰弹丸小国。兰陵国师慕容湮只手遮天,时常神秘兮兮,神龙见首不见尾也不好与之结盟。北曜宫廷内政不断,皇子藩王们不合,都想图谋北曜王位,故也不能为之结盟。唯有桑邑,国君叶晚萧性子温和,虽居与王位但并无心权谋,好管乐,时常不问朝政。唯其兄长叶时雨代为管辖,叶时雨因其生母地位卑微,不被看好,没有资格继承王位。但其温和谦逊,从不抱怨王室无情,一心一意辅佐自家弟弟。所以为最佳的盟主对象——“
……
隆冬十月,北风呼啸,塞外悲切,河道遍结寒冰。一队军队迎着鹅毛大雪艰难前行,是逆着风的方向。寒风刮在脸上像是刀割般生疼。
蓝衷为护卫将军随王同行,因天寒路滑,他没有骑马,而是牵着马跟着明梧的车驾后。高挺的鼻弓被冻得通红,长长的睫毛交织迷离,布满冰渣。身披雪白狐裘,内衬宝蓝华服,身姿挺拔如玉。身后披着一件墨绿色的斗篷,迎风作响。他十指冻的泛白,依旧是紧紧地握着缰绳,眼睛明敏锐的观察四周,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异动。
坐在车厢中的明梧掀着帘子始终是看不下去,那人分明的极怕冷的,却还坚持跟随自己。这又碰到大雪封印山,道路崎岖难行,他在外面冒着大雪,恐怕是整个身子都冻僵了吧。
“王上这是看什么?”一旁服侍的内侍不由也将头凑近,却被明梧一个冷眸甩了过去。“大雪在咱们楼兰极为少见,王上可知为何此处的雪如此之大。”内侍未免明梧无聊提起话头。
明梧不耐烦答道:“本王不知,本王此刻只知蓝衷在受冻,你可有法子将他引到马车上?“蓝衷极为固执,谨遵君臣之礼。无论自己同他如何亲昵,从来都是拒自己以千里之外。
“这个……护卫王上安危乃蓝世子的职责所在,恐怕若是此刻将他叫上来,依昭蓝世子的秉性是不会同意上来取暖的。若是不妥还会惹得他生气。”内侍为难道。
明梧无奈摊手,将帘子重新盖住。“那你说可如何是好?本王可不愿蓝衷冻坏了,若是他冻坏了本王可是会心疼的。你快些替本王想出心办法,不然本王便将你一脚踢出去,让你变成雪球!”
内侍闻言,身子一抖,知晓王上玩性起来了。这外面冰天雪地的他可不愿白白沦落成为雪球。
“王上,奴有一法,上次在漠北边境不是同虞十三将军恶战,你身上不是正好有伤吗,不若撒一个善意的谎言……”内侍附在明梧耳边,小声嘀咕道。
蓝衷几乎都要被风雪吹的睁不开眼睛,忽听到一把绵柔的嗓音。“世子,王上身子偶感不适,此刻正疼痛难忍,您快些去看看吧!”蓝衷闻言,心里咯噔一声。“怎么好端端的身子不适?”
内侍答:“恐怕是前些日子在漠北战役中留下的旧伤,这几日羁旅劳顿,引发了炎症。”蓝衷不再犹豫,将马缰递于内侍,低头踏入马车。
一进门便迎面扑来一阵暖盈盈的气息,蓝衷舒服的打了一个寒噤,眼圈微微酸涩。踏在轻软无声的兽毛上,着急的跪在在明梧面前。明梧始终蜷缩着身子,看似极为痛楚的模样。
“王上身子可是那里不适?”蓝衷也不顾君臣礼仪,径直起身将手搭在他的脉搏处,为他诊脉。想到楼兰常年炎热,楼兰人可能从出生到死都见不到雪,更别提受到严寒。明梧养尊处优,前段时间又同临照人一番恶战,身上的伤口尚为痊愈,这会怕是触发了旧疾。然而一双有力的手,握紧他的手腕,紧接着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
明梧一脸坏笑,将整个人揉入怀中,双手摄住那双柔软细腻的的手掌。温热的气息直直的扑在他的脖颈处。“蓝衷,如何,可是感觉暖和些了?”说将嘴唇凑近他冻得嫣红的耳珠,毫不犹豫的吻住。蓝衷扭过头,此刻知自己又着了明梧的道,这人还真是无赖的紧。
“王上,臣还要巡视周边,你若是没事,臣便下去了。”生冷拒绝的语气,一如初见淡漠的样子。他本性子寡淡,无奈父命难为,被迫辅佐君王,只是未曾预料到君王这般无赖的赖上了他——
明梧一听他要下车,手臂紧紧摄住他的腰部。“本王不准你去,巡视什么巡视,你看你的手上都生了冻疮,就不好看了。还有你这身子这么凉,要是冻坏了可怎么办?”近乎执拗的语气,他只要看到蓝衷在外面受苦,他这心里就像针扎一样。
蓝衷眉头微微抽搐,试图掰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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