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用以离间几个倭寇头子的妓子之一。她去崇明岛之后曾见过她几面,后来听说何雄等部覆灭之后,秋娘与其余几个妓子没有选择返乡,而是在海战中与倭寇同归于尽了。
她当时听后,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妓子尚且如此,官绅却争相卖国。
她知道贞元帝让倭国使团入京应当是有什么深意,她总觉得桓澈虽已入主东宫,但局势却仍是暗流汹汹,血雨腥风怕是还在后面。
夏娘看顾云容出神,轻声提醒她仪程还要再练一遍。
顾云容看她一眼。
这批女官果然生得一个比一个水灵。宫中不是没有女官得幸孕子一跃飞上枝头的先例,皇帝好像知道硬塞塞不进来,就使了迂回战术。
桓澈晚夕回宫后就径直吩咐备水沐浴。
等他去到浴房,发现里外站着的都是那拨新来的女官,当即冷脸,将东宫的管事牌子叫来,狠狠训斥一通,并告诫说往后侍浴事宜一概交给内侍来做,宫人不得插手。
管事牌子惶恐应了。
他沐浴罢,一入寝殿就瞧见顾云容已经躺下。
他盘腿坐到床畔,气鼓鼓跟她说着方才之事。
顾云容翻身坐起,捧住他的脸:“你表现得这么好,想让我如何奖励你?”
他着重与她说他是如何训斥管事的,显然是邀功来了。
他攒眉道:“我怎生觉着你一点也不紧张?你难道不担心她们……”
“我相信你,”顾云容歪头,“难道我镇日紧张兮兮地派人盯着你的一举一动才是好?若是那样,日子久了,你八成会觉着我这女人疯疯癫癫的,这样才是将你往外推。”
桓澈谛视她少刻,蓦地一把将她按到雕花床围上:“你是不是时刻都能保持清醒?我好似都没见你激动失态过。”
顾云容嗔瞪他:“谁说的?你拎着那只肥壁虎跑到我跟前晃时,我吓得头皮都要炸裂了好不好!”
桓澈压她更紧:“你是说我还不如一只壁虎能令你激动?”
顾云容觉得这家伙就是在抬杠,试着去拂他的手,却是徒劳。
“不要闹,你发病的时候,我不也是提心吊胆……”
她话未落音,就被他从背后搂住。
单薄的衣衫无法阻隔滚烫体温的蔓袭,顾云容只觉自己一瞬贴上个火炉,下意识躲闪,却被他箍得更紧。
身后男人在她玉脂也似的肌肤上不轻不重咬了一口:“奖励我的法子很简单,只要把你钻研的那几种姿势跟我试一试便好。”
顾云容听他提起这一茬,禁不住打了个颤。
她上回溜去他书房拿了几册书,后头被他发现,他就意味深长问她好看否。
她彼时还没顾得上打开看,又兼因拿的是名篇孤本,便说打算钻研钻研。
然后她就眼睁睁看着他拿起她搁在桌上的几册书,翻来看,取出了里面夹着的几张生动形象的避火图。
藏书最怕火,其实放几张避火图也属正常,但她万没料到他会将之夹在书里。
顾云容满面晕红,还要再说什么,就被后面的男人抵到了床柱上。
顾云容觉得他八成是受了什么刺激,今晚要她要的格外狠。她哭喊得喉咙嘶哑,到后头直觉得天旋地转,晕乎乎不知今夕何夕。
翌日一早,桓澈用了早膳就去了文华殿。
路上,他转头望了望外间熹微晨光。
近来的奏章基本都是他在处置,他发现无论文臣还是武将,都在劝他父亲早日为他择选几个侧室充实东宫。
这是他父亲一早就预见到的,这也是他父亲不催他的缘由。
他父亲不催不迫,自有大把的人来催来迫。
但他毫不畏惧,他有的是法子跟他们杠。他昨晚要顾云容要得凶,只是想起了旁的事。
那拨女官,他本也是想推掉的,但转念一想,没有这拨还有下一拨,不如索性姑且顺了他父亲的意。
横竖他那里也不多这几个摆设。
册封东宫妃当日,顾云容礼服华饰,甫一现身,就惊艳四座。
她这两年褪去青稚,眉眼之间蕴藉娇妩,又颇有林下风度,转眄流精,貌比桃夭。
众人不禁观之惊心,怪道小爷一直独宠这位,这般世间绝色,寻常男人瞧一眼怕都要酥掉半边身子,若能娶回去自然如珠如宝捧着,哪还有心思瞧旁的女人。
顾云容面上镇定,其实心里很有些紧张。她前世没历经过这一出,如今立于万人之前领受皇太子妃宝册宝印,纵然出一点差错,也是要闹笑话的。
她正聆听册封制书,忽见一内侍急慌慌跑到贞元帝跟前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贞元帝病情反复,今日本就恹恹,听罢将桓澈唤来,与他低语一阵。
桓澈绝然道:“吉时不可错过,还请父皇莫要理会。”
贞元帝的目光在顾云容身上转了转,终是点头。
待到乐止礼成,贞元帝将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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