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摩提着一壶满的酒,来到石牢里,身形一闪就到了牢里面,落坐到凤图的身侧,拨开碍事的稻草,将三个酒杯放到又硬又冷的地上,往里面一一倒满酒,自顾自拿起一杯来喝尽,又往杯中倒满。
“你知道,我为何不见你?你以凡人之躯,忘记了一切,根本就没有资格来见我!凤图,你还有什么脸面,来见我?”
凤图淡淡地望着他,微抿着唇角不发一言。
“我真想,好好把你折磨一番,让你也尝尝我这千年来所受的痛苦!呵呵呵,凡人之躯!”
“锦乱在哪里。”
“若我真的折磨你,绯瑟一定会心痛的吧,我最是无法看到……绯瑟心痛的模样,因为这里,会窒息……”夜摩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苦涩地笑着,直接提起酒壶大口地灌着酒。
“锦乱在哪里。”
夜摩咽下嘴里的酒:“哈哈哈!千年不见,你一开口,说的竟是这一句。凤图啊凤图,你真是,令我失望至极!”
“那你,又是因为什么,来这里见我?”
“见你?你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
凤图拿起举杯送至唇边,向夜摩抬了抬:“多谢。”
“我来替绯瑟看看,如今的你,到底有多不堪。”
凤图将空杯放回地上:“你现在看到了。”
夜摩甩开酒壶,抓住凤图的手腕,沉沉地盯着他:“我只要元婴,把绯瑟,还、给、我。”
“元婴和绯瑟,我都无法给你。”
“元婴是什么,你知道吗?绯瑟是谁,你又知道吗?”
凤图不答,只是微微皱起峰眉,
“哈哈哈哈哈——”
夜摩甩开他的手,站起身背对着他往牢外走去,他的身体就这么穿过了牢门,就石墙完完全全当了一个摆设。
凤图收回手,低垂着眼眸看向那没有动过的第三杯酒,视线又落到地上碎裂的酒壶上,终究还是闭上了眼睛养神。
锦乱醒来的时候,鱼缸里的水已经没有的酒味,也不在月光下的石桌上,而是到了一间幽暗的内殿中,只有夜明珠散发着白到瘆人的光。
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脑袋胀得好像要爆炸一样。
锦乱摆动着双鳍揉了揉脑袋,游到鱼缸壁上望外看去,环顾了好几周后,看向屋子里唯一的人。
夜摩闭着双眸,一手斜撑着头躺在一个长长的榻上,除了他均匀的呼吸声,周围再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
锦乱用身体撞了撞鱼缸壁,发出“砰砰砰”的微弱响声。
夜摩缓缓睁开眼眸,正对上鱼缸里的锦乱。
“你醒了。”
“你也醒了……”
“你叫锦乱?这名字,蠢。”
“……那是因为你没文化!”
“你真的,很胆大。”
“那是当然,怎么着也不能给我们离恨天丢脸不是!”
“离恨天,不过就是神界的一个笑话。”
“我不准你这么说!不要以为你是魔界的老大,你就可以在那里瞎扯扯,我不认的!”
“你认不认,都没有半点用处。”
“你是不是……对我小凤凤有什么偏见啊?”
“也只有你,还把他当个天君。”
“喂,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夜摩慵懒地站起身,来到鱼缸旁,弯下腰伸进手去逗弄锦乱。锦乱扭动着鱼身躲开去,急急地追问。
“你解释清楚,为什么说只有我才把小凤凤当天君?!”
夜摩收回手直起身:“王母九子,坐拥九天,他离恨天君,夹在其中算是怎么个意思?”
“那离恨天也是在最最上面,离恨天君是神界最厉害的天神,和其他九天搭不上什么关系!”
“幼稚!愚蠢!”
“原本神界有三十三重天的,小凤凤是最高位的上神,神界每一个神仙都很尊敬小凤凤的!”
“神界三十三重天,早就支离破碎,离恨天,就该在千年前一起毁灭。”他凤图,以及他的离恨天,就该用来给绯瑟陪葬。
“你说毁灭就毁灭,你以为你是谁啊!”
“呵,你也别,太把他离恨天君当回事。”
“要你管!”
这样的性格,和绯瑟全然不同。夜摩眸间闪过一抹不耐之色,厌烦地拂袖走开。
“啊喂!啊喂喂喂!回来!你倒是!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啊!喂喂喂喂喂……”
锦乱幽怨地吐着泡泡埋进水下。
凤图和锦乱,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样,人间再也找不到他们的踪迹,紫霄苦苦寻遍,都没能找出蛛丝马迹。
接下来的几天,锦乱被迫保持着真身的形态,一直被关在狭小的鱼缸里,夜摩再也没有出现过,除了几个例行来打扫的,锦乱再也没有见过其他的人。
而凤图,被闲置在石牢中不闻不问,守门的牢头心情好就给他丢几个馊掉的馒头,心情不好的话,他可能整天整夜都没有一滴水喝。
凤图却云淡风轻地坐在石牢中的稻草上闭目养神,除非外面有一点小动静,他才会睁开眼看看,其他时间,就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也没有因为缺食少水动过一丝容。
只有他自己知道,脑海里那些奇怪又零碎的片段,正在一点点拼凑成完整的画面,迫切地想要告诉他什么……
被派出去的魔使也一点消息都没有,地宫,陷入了异常的平静中。
可魔君夜摩,在这一天又一天时间的流逝中,渐渐失去了等待的耐心,决定去做他始终不齿的事,用强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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