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冯氏想了想,“你说的也是。”以秋君霖的性子,若真宠幸了什么女人,定会给名分的,不会这般偷摸。
“可是,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冯氏又问,“我总觉得,这几日他怪怪的,一直在躲着我。”
“唉,这有什么好躲的呀!老爷什么性子您还不清楚?二少爷不是说了,老爷喝醉了吗?夫人您别想多了,明儿一早去夏府接老爷回来就是了!”孙嬷嬷觉得自家小姐真是胡思乱想。
冯氏摇头,是不是真喝醉了还不好说,她觉得,这父子俩自从昨晚入宫后,便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了。
这秋一诺一直都不是个简单的,从小心思就深沉得紧。如今他深得圣恩,今日圣上还特意传来口谕,命他参加不久后的科举,她不知圣上此举是何意,秋一诺如今已是武官,为何还要考察他的才情?莫非是还想让他入仕,重用他不成?朝中重臣除了武官,文官皆是从翰林院所出,而科举则是入翰林院的唯一之路。
冯氏隐隐有些危机感,寻思着这几日有空,准备入宫去同她的大姐,皇后娘娘探探口风。
次日清早,冯氏去了夏府,秋君霖因昨夜醉酒,今晨还未醒,冯氏来到厢房门口,让丫环守在门外,自己悄声进去了。
一进去,便觉满屋酒气熏天,只见榻上横躺着一具高大的身躯,外衣未除,毯子都掉在了地上,冯氏上前拾起毯子,毯子拾起,却也卷出了一幅画像来……
秋君霖直到午前才醒了过来,一醒来便听说冯氏过来了,正和他妹妹秋氏在花园里。
秋君霖头痛欲裂,坐在榻上沉思了许久,正欲起身,忽地想起了什么,在榻上胡乱翻找了一下,终于找到了一幅画像。
画像上的女子墨发高束,弯月眉笑眼,正浅笑着,唇边两朵梨涡,笑容略有腼腆,遥远得像是他触之不及。
秋君霖沉默片刻,痛苦地闭上了眼,终是将画卷投入了火炉中,起身洗漱了。
酒醒了,梦也该醒了。
盥洗后,秋君霖去了前厅,和冯氏还有夏府长房一家三口一起用午膳。
秋君霖获知了秋一诺被圣上钦点参加今年科举一事,微微拧了拧眉,没说什么。
夏疏桐倒是问了一句,“那一诺哥哥这阵子不是要很辛苦了?”毕竟他在外征战数年,荒疏学业已久,如今忽然要参加科举,只怕这阵子得埋头苦读了。
秋君霖淡淡道:“考不上也没什么。”
一旁的冯氏同往常一样,附和笑道:“是啊,考不上我们也能理解,他现在都是将军了,还要那些功名做什么!”
秋君霖轻轻“嗯”了一声。
饭后,秋君霖对冯氏道:“我回府看看,你先在夏府呆着吧,等一下我来接你,我们去外面逛一逛。”秋君霖顿了顿,“给你买些衣裳首饰?”
冯氏温婉笑应,小鸟依人靠拢在他宽阔的怀抱中。
秋君霖迟疑了一瞬,张手轻轻拥住了她的肩膀。
之后,秋君霖很快回了府,问了秋一诺科举一事。
秋一诺道:“这事,应当是皇后从中作的梗。”
秋君霖默了默,道:“她知道你的身份了。”
“是。”秋一诺面无表情。
“手倒伸得长。”秋君霖道了一句,看着秋一诺郑重道,“我知你没这个心,但也不要轻易站队。”
“一诺知道。”
“以后,低调行事吧。”低调些,不会引来杀机。可是,义子现在身份尴尬,再加上还有护国公府这一层关系,这层关系能护他也能害他,只怕他会引来皇后那边极力的拉拢。到时,他中立将会是一件很困难的事,甚至于,中立也会引来杀机。
秋君霖处理完此事,便去夏府接冯氏了。
二人在城南逛了一会儿,冯氏添了好些首饰,又到处闲逛,二人竟不知不觉地就来到了长生药铺门前。
冯氏立在门口笑道:“这是桐桐的药铺呢,我们去看看有什么好买的。”她说着便拉着秋君霖欲入门去,可秋君霖却驻足不前,冯氏回头看他,不解问道,“怎么啦?”
秋君霖没有要移步的意思,有些沉默道:“没什么好买的,药材府里库房不都有?我们去看看衣裳吧。”说着转身欲走。
冯氏拉住他笑道:“我们买些人参嘛,南儿就要科举了,给他好好补补身子。”
“如果我没记错,他们店的参铺是在城西,你要人参的话我们去城西。”
“夫君,你这是怎么了?我们就随便买点嘛。”冯氏打量着他,面色仍带着笑意,眸色却有些不明,“我怎么觉得你这几日有些奇怪呢?”
秋君霖微微皱了皱眉,看向了对面的古董铺,“我去对面看看,你先去买吧,买完过来找我。”也不等她答话,抬脚入了对面铺子。
这边,秋墨姑姑正在诊室里复核着上午的药方,忽然眼角余光看到门外进来了一华裳妇人,也没有伙计带领,颇有些不请自来的韵味。
秋墨姑姑抬起头来,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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