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创口贴就好了。
“我觉得不用包扎,按一会儿,不流血应该就没事了。”她一边看,一边说。
殷祺:“那你就多按会儿吧。”
苏然:……好像给自己挖了个坑。
两人一时无话,房中顿时安静下来。
太安静了,苏然觉得尴尬,没话找话。
“谢谢你不跟小刀计较。”
殷祺:“你怎么不谢谢我救了你?”
“……谢谢你救了我。”
苏然用闲着的那只手揉了揉鼻头。
刚刚才信誓旦旦地吵过,转脸就被人家救了。
想想,略觉尴尬。
“苏然。”他突然叫她。
“嗯?”
“你手里是不是还有玉佩?”殷祺语调平淡,好像只是随口一问,“除了殷华那块。”
苏然挑眉,飞快地说:“没有啊,我就是看到这个随便猜的,诈诈你。”
殷祺一笑,说:“那两块玉佩和其它几块不一样,中心略浅,你想想你手中的,一样吗?”
苏然下意识开始思索,她之前也想过是不是薄厚有差别,还放桌上比过。
脑中浮现当时的情景,哪块中心略浅吗?
“你还真想啊,我乱说的。”殷祺笑出声,抬手在她头上胡噜一把,“这才叫‘诈诈你’。”
苏然抿起唇,有些不满地瞪他。
殷祺唇角微勾,自嘲地笑:“还说我隐瞒,我看你也是藏着一堆事。”
苏然歪头想想,好吧,大家半斤八两。
有些时候,藏一些秘密,会更有安全感。
她见殷祺还看着自己,有点不自在,把手抬起一点,说:“应该不流血了……居然还没止住,这么久了……”
殷祺见她念念叨叨,心里觉得好笑。伤口止血时间是看伤口深浅,这么深的伤,虽然创面小,但要完全止住也得好一会儿。
让她一直按着好了。
也就是这根被打歪了,要是按着小刀原本的力道和方位,胳膊都能半残了。
殷祺想到小刀出手时的狠辣劲,心中暗想,以后也要喂他吃些肉。
“手酸了就换一只。”他好心提醒道。
谁叫这是傅小刀干的,苏然无奈换了只手,为了更舒服些,她不得不换了个姿势,行动时,手指擦过殷祺肩膀皮肤。
她的手指有些凉,激得他皮肤一片麻痒。
“萧将军出事后,我父亲马上命工匠做了几块一样的玉佩,并且寻了若干年纪正对的男孩,将他们暗中送到各地藩王身边,又将消息传出去。短时间内虽然能找到相仿的玉料,但总归在颜色质感上有细微差别,所以他一共做了五块玉佩,包括殷华那块,都是后做的。而真正的玉佩已经被毁掉了。”
“三位藩王都有?”
“都有。”
苏然马上在心里计算,她这有两块,柏江一块,雷静海一块,还有两位藩王,那一共是……六块?
苏然皱眉:“两个真的都毁了?”
殷祺看她:“只毁了一个。萧将军出事的消息,我父亲比柏江更早知道,他提前采取行动,柏江接到的人只是一个替身。”
“难怪你要人家发誓效忠正统。”苏然了悟,“正统在你们那里?”
殷祺没说话,算是默认。
“那真的玉佩不是有两个吗?还有一个呢?”
殷祺:“应该在南水君或逍遥客手里,当年陆贵妃让他二人护送皇子。”
苏然挑眉,我去,傅小刀不会是逍遥客吧。
“你们把真的毁了,还怎么确认皇子身份啊?”
殷祺看她一眼,伸手,按在她手背上,示意她布快掉了。
苏然这才注意到,自己想的入神,把他伤口的事都忘了。
殷祺回道:“玉佩并不是确认皇子身份的证物。”
苏然惊讶:“那是什么。”
殷祺淡道:“以后你会知道的。再多的,我就不能告诉你了。”
他说完,扭脸问她:“我告诉你这么多,该轮到你了吧。你手里的玉佩哪来的?”
苏然犹豫着不想说。
殷祺眯起眼:“原来你只想‘得到’,不愿‘付出’啊。”
他的语调怪怪的,苏然轻呼口气,小声说:“我是不想给他惹麻烦。你也说了,玉佩反正也不是证物。”
其它玉佩持有者都有人保护,不管是柏江还是藩王。
傅小刀不一样,他没人护,而且神志不清。
殷祺了然道:“这样说,就很好猜了。能让你上心维护的人不多,四方会和柏江那边肯定排除在外,也就是苏夕、真真、罗乘风、傅小刀这么几个。去掉性别和年龄不相符的……”
苏然看他一眼,殷祺笑着停住,换了个问题:“既然这个不能说,那你说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呃,这个吧……”苏然一脸为难。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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