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自毁形象,只是为了两支冰淇淋……
咫尺之遥,看得清首长幽深的眸,分明有墨色有翻涌,她小小的身影在其中,随潮起潮落。蓦地想起很久前的一个夜晚,她被成纬欺负,他带她去射击场打枪玩,上车时,她的腿有点麻,他蹲下来,轻柔地为她按摩……似乎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一件件叠起来,才发觉他是这般宠溺她。
吃了一嘴的甜腻,回到家,诸航拉着帆帆先去洗脸,手里的纸袋让卓绍华拿进卧室。卓绍华随手放着桌上,纸袋倒了,一盘碟从里面滑了出来。桌绍华拿起来一看,是他喜欢的一位美国乡村音乐歌手的专辑,他再往纸袋里看看,呃,是男式内裤,还有字条,上面写着他常用的牌子和尺码。
院子里,诸航和帆帆甩着湿淋淋的手,在追逐嬉戏,笑声带走了八月最后一丝炎热。
这个晚上,诸航给帆帆讲的故事是《三只小猪盖房子》,她讲得很生动,帆帆问了许多奇奇怪怪的问题,诸航的回答也是有别于常人思维的。应该在书房里忙碌的卓绍华,却站在走廊下。帆帆不像以前那么乖得让人心疼,坏坏的天性又渐渐显露出来,因为诸航回来了。任何人都无法替代诸航给帆帆的爱。
月亮扯过一片云,将满身的清辉掩在其间,夜风若有若无。卧室里的灯熄了,两人应该睡下了,他仍站着,舍不得离开。
“首长?”诸航看到映在窗帘上的身影,开门出来。
他不说话,向她走去。
诸航来不及看清他的表情,就突然被拉至他温暖的怀中,鼻腔中满满都是他的呼吸,他低了头,凑近她的耳,唇齿触到她的耳郭,低语:“你问过我,如果佳汐和你同时出现在我面前,我会选择谁。”
是的,在天目湖她问过,答案,她已自己找到了。
“我会选择佳汐。”
她呆若木鸡。
“和佳汐在一起,真心地付出,用心地对待,当意外发生时,我会安然地继续生活下去。人与人的缘分有长有短,这是上天的安排,非人力所能控制。在缘分到来时,没留下任何遗憾,就已足够。可是,和你一起,真心地付去,用心地对待,当意外出现,我却做不到冷静、从容,仿佛生命被抽空,好像没有了明天,没有了意义。黑夜漫长,前所未有的孤单、寂寞令我窒息……”
“不要说了,首长!”她捂住了他的嘴,脸颊上已是潮湿一片。她听到了首长最最深情的表白,虽然他没说“爱”。是她无知、她笨,逼着首长说出这番不像首长会说的话。
要什么样的回应才恰当,似乎,只有……“首长,吻我!”她在他怀中颤栗,眼神固执而又较真。
他俯下头,并没有吻上她的唇,而是哑声问道:“诸航,这是哪里?”
她愣了下,回道:“我的家!”
“我是谁?”
“首长”
沉默……
“老公!”
她一向聪明:“我爱的男人,深爱的。”特意强调了下定语,心甘情愿地交出自己的心。不是对佳汐的仗义,不是为了给帆帆一个完整的家,不是为这为那,她留下,只有一个理由,她爱他,想和他一起,一生,一世!
卓绍华眸光一沉,慢慢地贴近,噙住她等待已久的唇,闭上眼睛,辔细描摹,缓缓刻画,她的柔软,她的俏皮,她的清甜,与记忆一一重叠,丝毫没收有任何改变。
在他的唇舌纠缠之下,诸航呼吸渐渐紊乱,两只手在他宽厚的背上游走,从脊肩到腰际,,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缓缓向下,向前,落至他的腰间。
他睁开眼睛,像是迟疑了下,其实是在分析形势,然后,他果断地抱起她,向客哀悼走去。穿过草木,迈上台阶,他没有开灯,甚至都没拉窗帘,月光钻出云层,为房间照进一室皎洁。
他将她平放在床上,几乎是忙乱地除去了两人身上的衣衫。终于,没有一丝阻挡地将她而拥入了怀中。他握住她的腰,一个接一个的吻,绵密灼热地落下来。她的身体瞬间被点燃了,在融合的那一刻,他们都不由地颤抖了下。这么久以来,思念一直被抑制着,原来是这么烫,这么狂。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已被彼此填满,美妙得难以言传。
她身上的每一处凹凸,都和他严丝合缝,他紧紧地,紧紧地抱着她,纵横起身躯,带着她驰骋、飞翔。
汗水,濡湿了夜,喘息,让心更加贴近。
晨光淡淡。
卓绍华没怎么睡,就闭了会眼,但一点也不觉得倦。他静静地凝视着怀中熟睡的诸航,她的眉,她的眼,她清瘦的小脸,她不太听话的头发。 他笑了,温柔又满足。
“早!”诸航一睁开眼,就看到卓绍华赤裸的上身,羞赧地咕哝了声,把眼睛又闭上,没有动弹。不想起床,她要多赖一会儿。和首长久别重适,应该没人会有意见。
“怎么不叫首长了?”
他笑着调侃。
“我以后要叫你老公,我转业了,你不是我的首长。”她在被下俏皮地在他掌心里面画着圈。
“从职务上讲,我还是你的首长。你现在是网络奇兵的安全顾问,军衔中校。韦政委过几天会通知你。但是,这份工作比你以前接触的工作保密性都要强,你要有思想准备。”他皱了皱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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