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就能回来了。前世萧无珏在登基后就寻了个名义把舅舅调走了,有时候想想,若是舅舅在的话,一定不会纵容林雅和她母亲那样进府,也不会放任她不管。
王珺想到这,握着筷子的手便是一顿。
“我在金陵的时候也收到哥哥的来信了,静闲年岁也大了,那外头的人总归寻不好,等她回来,我倒是要替她好生相看一回……”崔柔是个温和的性子,连带着说话也是温温婉婉的,只是想到自家娇娇的婚事,她面上的笑却是又消了些。
王慎知她心中所想,只是如今儿子女儿都在,倒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轻轻握了一回她的手。
崔柔察觉到手上的热意便侧目朝人看去,待瞧见那六角宫灯照映下,王慎那张温文儒雅的面容,眼中却是又浮现了几分笑意。
只是想着屋中这么多人,脸上却是又起了些羞赧。
屋子里丫鬟、婆子低着头,王珺两姐妹却是瞧了个真切,倘若是以前,王珺看到父母恩爱自是开怀,可如今心中掺着事,到底也只是低着头什么都不曾说。
……
几日后,外院。
王珺携着连枝朝二哥王祈所住的清平院走去。
她昨儿夜里听说二哥回来,因此等给母亲和祖母请完安便径直过来了。如今府中成年的也只有二哥和三哥两人,只是三哥前段日子在外游学还未曾回来,因此如今这外院住着的也就二哥一位主子。
清平院坐落在外院靠北的一块,门前栽着几棵梧桐树,外头也没什么人,瞧起来倒的确很是安静。等穿过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道,那院中的景象也就显露了出来,院子里静悄悄的连个洒扫的人都没有,倒是长廊下有个身影,正是王祈的近侍,名唤笑白。
笑白见她过来却是一怔,等回过神来便迎了过来朝她拱手一礼,唤她:“七小姐。”
王珺等他行完礼便点了点头,道:“我来寻二哥……”她这话说完察觉到笑白脸上的踌躇,略一沉吟,便又问了句:“二哥有客?”
她这话刚落——
还不等笑白答,里头却传来了一道清越的男声:“七妹来了?快进来吧。”
笑白闻声倒也恢复如常,只是躬身请她进去。
王珺虽然心中还是有所疑惑却也未再多言,只是举步往里头走去。
笑白替她推开了门,里头的光景也就显露了出来,相较王珺屋中那副奢华的模样,王祈的屋子委实是太过朴素,她的目光不动声色得滑过屋中的光景,眼瞧着除了二哥之外再无旁人也就收回了视线朝人福了一礼,而后是笑道:“我没打扰二哥吧。”
“我今日赋闲在家,正是清闲之人,哪来什么打扰?”
王祈年有二十,也是生得一副好模样,目光清润,身形挺直,等说完前话便伸手替人倒了一盏茶,口中是跟着一句:“昨日阿瑛就与我说起你有事寻我,我还想着遣人去问你一回怎么了,倒是先把你盼来了。”
茶已倒好,王祈推到人前,问道:“到底是什么事?”
王珺接过茶自是又谢了一回,而后是从荷包里头取出一张字条递给人:“我知道二哥在姑苏有认识的人,便想请你帮我寻一个人……”她这话说完见人已打开字条,便又继续道:“我只知道此人是在姑苏行商,名唤林儒,想请二哥的朋友帮我查查他和他家中的底细,还有他……是否还在人间。”
她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声音有些微沉。
林儒是林雅名义上的父亲。
前世林雅母女来到长安的时候是戴着孝的,那时她也曾向林雅问起过她的身世,只是每每提及,林雅都是一副垂泪伤怀的模样,她未免人伤心自然也不好多问。
如今想想,林雅那个性子又岂会为此伤怀?她来长安本来就是有备而来,目的就是要成为王家的贵女,那个名义上的父亲对于她而言可是一块拦路石。
他死了,她们母女才更方便行事。
如今林雅既然已经来到长安,周慧自然也快来了,她想让二哥遣人去细查下,一来是想打探下林雅母女近些年的底细,与谁来往过,二来是想看那个叫林儒的商人是不是真的已不在人间。
王祈握着纸张,心下虽有疑惑,到底也未做多问。
他只是朝人点了点头,口中是道:“七妹放心,此事便交给二哥了。”
王珺见他应允,心下便是一松,此事有二哥帮忙,她自然不必担心。她握着茶盏用了一口茶,等到茶香入喉,思及一事便又开口问道:“还有一事,我想问问二哥,当日表哥落马,真得是意外吗?”
王祈耳听着这话,饮茶的动作便是一顿,只是也就这一瞬的功夫,他便回道:“七妹怎么会这么问?”
王珺闻言,却不知该怎么说,太子坠马自是大事,早在出事后,天子便已着人彻查……可她也不知怎得,总觉得此事不简单。她垂眼看着盏中茶水轻晃,却是沉吟了一会才开口问道:“我听说那日围猎,魏王也在?”
“当日魏王的确在,还是他先寻到了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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