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寻太子,听说魏王也受了伤,这几日还抱恙在家……”王祈这话说完,看着王珺脸上沉吟的模样,心神一凝,连带着声也轻了许多:“七妹以为此事与魏王有关?”
王珺不知道此事是不是真得与萧无珏有关,只是萧无珏的野心太大又伪装的太好,这让她不得不起疑。
因此她也只是轻声回道:“我只是想,若是表哥出事,众皇子中,魏王必定是受益最大的那一个。”萧无珏无论在朝堂还是在外头都贤名在外,也是时下朝堂之中,众人以为最能坐上储君位置的那个人。
王祈闻言,却迟迟不曾说话,待又过了一会,他才搁盏道:“此事我私下会再去查探一番,只是如今陛下已发了话,何况这又涉及到皇家的事,七妹纵然心中有疑也切不可与外人说道,免得再起纷争。”
这个道理,王珺自然是明白的。
倘若在她面前的不是王祈,她也绝不会如此说道,因此耳听着这话,王珺自是点了点头。所差的事已同人说了,她也未再久留,只是临来要走的时候却朝那绘着梅兰竹菊的座屏投去一眼,她总觉得好似有一道视线在看着她。
王祈见她止步便问道:“七妹,怎么了?”
王珺听着身后传来的这道声音便说了一句“没什么”,而后她是收回视线,重新提起步子往外走去。
等到房门重新被合上,却有一道身穿石青色圆领长袍的男人从座屏后转了出来,他的模样俊美,只是凤目微沉、面容淡漠,让人不敢直视。这会他便负手,透过那白纱看着外头那道朱色身影,眼瞧着人穿过小道出了院子才重新回了座位。
王祁看着他先前那副样子便道:“你上回在城门口行的事,如今朝中可众说纷纭,你也不怕你那个几个弟兄忌惮你?”
萧无珩耳听着这话也只是淡淡道:“随他们去吧。”
王祈知他性子,便也只是笑笑给人倒茶,而后才与人说道:“你若真对我那妹子有意就该想法子,如今东宫出了这样的事,我听说宫里那几位主子的动静可都不小。”
萧无珩闻言,虽然未曾说话,只是神色倒也不似先前那样事不关己了。他低垂着一双眼摸着佛珠下的那道疤痕,想着记忆中那个一口咬在他手腕上的丫头,却是过了一会才说道:“刚才她说的,你去查查。”
王祈骤然听得这一句,却是一怔:“什么?”
“魏王。”
萧无珩淡淡说了这两字,而后是取过桌上那张字条,眼看着上头的娟秀字迹,等握于手中才又一句:“我有位副将是姑苏人,这事便交给我了。”等这话说完,他也未再理会王祈,只是举步往外走去。
王祈看着他这幅模样,却是好一阵错愕,等回过神来便又觉得好笑,他无奈得摇了摇头,到底也未说什么,只是看着人越行越远。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小剧场——
老萧:我老婆的事我来做。
二哥:呵呵。
第7章
翌日清晨。
王珺由连枝等人服侍着洗漱完,便由人扶着朝东院走去。
她一路往前走,眼瞧着两侧桃花灼灼、青柳依依,口中是淡淡问道:“前几日交给你的事,查得如何了?”
“回您的话,派出去的人还未曾来回话……”
连枝的声音压得极轻,她低垂着头,脸上隐有几分自责模样,却是在责怪自己办事不力。
王珺耳听着这话也未说什么,前世林雅进京的时候因为未曾寻到家人,母亲担忧她一个小姑娘无依无靠便邀人家中住了一段时日,今次没了她们的帮扶,暂时寻不到人却也正常,只是不知现下她们母女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又准备下一步做什么?
这种敌人在暗处的感觉,总归让人觉得不舒服。
不过余光在看到连枝面上的自责时,王珺到底还是缓和了几分语气,道:“让底下的人继续寻着,若寻见了也不必打草惊蛇,只让人看看她们平日与谁往来。”
连枝听人话中并未有怪责的意思,自是松了口气,轻轻应了一声。
等走到东院——
王珺受了丫鬟、婆子的礼,便瞧见明和端着脸盆走了出来。
明和见她过来,脸上自是笑盈盈的模样,她把手上的托盘递给身侧的丫鬟,而后是朝王珺走来,待给人福礼问安后便又同人轻声说了一句:“早间皇后娘娘遣人递来了家信。”
王珺闻言,脸上也未有什么多余的神色。
她回到长安也有段日子了,姑姑也的确是该来信了,想到这,她也未说什么,只是朝人点了点头。
她还未曾进去便听到里头传来一道温润的男声,却是王慎正在柔声安慰着崔柔:“我知你心中难受,总觉得天家无情,娇娇日后嫁过去难免受苦,可她是我们王家的女儿,纵然日后嫁了人也有我们替她撑腰,断然没有委屈她的道理。”
“你若当真舍不得,我们便再留她几年,母亲和皇后那处便由我去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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