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环顾四周,马村长的房子在这村里算得上数一数二的气派,家里四间南北朝向的大瓦房,红色的顶子十分醒目,每间房子都贴了黄色的瓷砖,远远一看到是有几分像宫殿。
季言走上前去敲开院门,祖天漾站在后面暗暗观察,房子的确气派,就是院子里稍显凌乱,一条老狗趴在地上哼哼,几只芦花母鸡咯咯咯地在院里乱转,这一家大约是丢了孩子没有心情清理,鸡粪狗屎零星地散落在院子各处。
他们来的不巧,马村长夫妻都不在,家中只留着马村长的老父亲看门,老人家面容憔悴,浑浊的眼睛里不停地冒着眼泪,大约是因为家中生此变故,人看起来越发苍老,季言跟他介绍祖天漾是市里来的专家后,他一把拉着祖天漾的手,浑浊的眼中闪着泪光:“可救救我的孙女吧,警察同志,我们妮儿还小啊!我们马家这一辈子啊,就落下两个孩子,这妮子是我的命根子啊,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老命可就交代在这里了……”
祖天漾连忙点头:“您放心,我一定尽力。孩子会找到的。”
马村长家里条件很不错,每间屋子都很敞亮,祖天漾随处看了看,堂屋里头的墙上挂着好几张奖状,都是马玉芬的,看得出这孩子的确很优秀,在家中也受宠,这么好的一个孩子丢了,家里的境况可想而知。
季言在外面站着,他们多次来访,该问的都问的差不多了,再多说也是给老人心口插刀子,他看到桌子上零落地放着两个干瘪的馒头。忍不住问:“您还没吃饭呢吧?”
马村长的父亲摇摇头,蹲在地上,用手搓了搓脸。
季言问:“家里其他的人呢?”
老人说:“自从孩子丢了,我老伴儿就栽炕上了,现在在医院输液,儿媳妇守着她。长德去乡里参加会了,孩子都丢了还整天不顾家,我是造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个东西。他自己的妮子没有了,还去开会!以后这会能给他养老哇?混账东西!要不是他一条到晚的作,我这妮子能找不见?”
祖天漾接口:“马村长挺忙的?怎么?马玉芬丢了跟马村长忙也有关系?”
老人家叹了口气说:“那孩子老实,往常出去赶集,也都是中午那会儿回来了,那天没回来妮子她妈也说让他去接,他说有事去不了,说晚上还有一趟车呢,咋也回来了,到了晚上我说这黑灯瞎火的赶紧去接,他又不知道上哪里去,等他回来开车去接,孩子就找不见了!”
祖天漾眼睛轻轻动了一下,脸上依然挂着笑说:“您别这么说,马村长也是为了这个村子,我们这一路上问,村里没有人不说他好的。”
老人掏出烟袋锅,手指颤抖着点上:“哎,自己的娃娃都保不住,当这个村长有什么用!”
好好的一个家庭,转眼就变得这样破败。季言暗暗叹了口气。
祖天漾走到了马玉芬的卧室,这里和一般小女孩的摆设相差无几,无非是一些书本和几个毛绒玩具一类的小玩意。祖天漾走到书柜前面,把里面所有书名都看了一遍,又随手翻了翻女孩堆放在桌上的课本。
课本上一板一眼地标注着学科知识重点,偶尔还插了两张画作,既没有什么风花雪月的摘抄,也没有什么愤世嫉俗的言论,看得出这是个很单纯也没有什么烦恼的孩子。
祖天漾合上课本,走到屋外问老人:“马玉芬失踪的当天,行为有什么异样么?”
马村长的父亲茫然地抬起头,季言补充了一句:“就是有什么跟平常不一样的?”
老人摇头道:“没有,就是说要跟王寡妇的那个小妮子结伴去集上买点东西。”
祖天漾说:“那么她们平时经常一起出去?”
老人说:“有时候会,妮子妈不让她跟那个王晓梅一起玩,说那孩子不正经,谁知道还真出了事。”
祖天漾微微眯起眼睛:“不正经?那姑娘名声不好?我听说她已经许了婆家了。”
老人有点尴尬道:“我也不知道,也不是我说的,村里人有时候说,也都是浑说的,寡妇门前是非多。”
祖天漾意味深长地说:“要是您知道什么,就告诉我们,也许会有助于找到孩子。”
老人揉揉眼睛说:“也是村里人说的,说王晓梅那女子总是往外跑,还夜不归宿,王寡妇也不管,都是浑说的。”
祖天漾瞧着老人的反应,故意问道:“王晓梅是这样的,那马玉芬呢,她们俩平时很要好的话,那马玉芬之前有没有过夜不归宿的情况呢?”
老人的脸色一下子就有点不那么好看:“胡说什么!我们妮儿是个正经的姑娘!”
祖天漾说:“您别误会,我没诋毁的意思,就是问问马玉芬在家的时候怎么样,有没有跟王晓梅学着在外头住?”
尽管如今民风开放了很多,但是在这种闭塞的乡村里,女孩子的名节还是被老一辈人看得很重要,季言冲祖天漾微微摇了摇头,但是祖天漾没看到一般,老爷子吸了一口烟,狠狠地敲了敲自己的烟杆子说:“没有!”
祖天漾看了老人的反应,不仅没有收敛又问道:“那么马玉芬上学的时候处没处过对象呢?会不会去他家了?”
话还没说完,马老爷子已经是变了脸色:“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狗屁专家!再敢说我妮子的闲话,我一铁锹……”
这马老爷子仗着自己儿子是村长,在村里向来的横行霸道的,尽管因为丢了孩子伤心欲绝,脾气却还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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