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地笑了笑:“未来有千般的变化,不是我能控制的……不过,我还是可以向你保证,我决不抛下你,除非我死。”
☆、第五回
山上的时光静静地流淌,我们平安无事的,又度过了三年。这一年,无觉圣人终於结束修行,唤我到他的百尺园谈话,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
我进园的时候,他就坐在园子西侧的一棵紫荆树下,阳春三月,遍地都是紫荆花的花瓣。他和他门下所有的弟子一样,穿著一身素净的白衣,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比他更适合这一身白衣。他的头发依旧乌黑,皮肤也光洁、紧绷,我以为他至多不过三十岁,可当他开口和我说话的时候,他的声音远比我想象的要苍老得多。
他问我:“我入关前已交代过,你不必等我,随时都可以下山,可是你为什麽还在这里?”
我想了想,便跪下来,回道:“弟子不才,未能得师父真传。”
他神色淡然,道:“经楼的钥匙一直由你保管著。”
我愣了,原来师父他老人家早就知道我会将秘籍取走。
他见我不说话,又道:“你若能学得那上头的功夫,足以抵御强敌。”
“是。”我连忙向他磕头,连磕了三个响头。
这当儿,他已起身,背负著双手,向房内走去:“你这几天就准备著,下山去吧,把那个孩子也带上。”
我在山上住了这麽多年,突然要我下山去,我只觉得天大地大,未必有我容身的地方,那时我唯一想到的就是──乌白雪。
两天後,我和周睿打包起衣服和盘缠,与众位弟子告别,再到百尺园拜别了师父,下山往都城走。因为携带的银两充足,我和周睿便在山下的小镇上买了两匹马,又配了两副马笼头和雕鞍。
我爬上马背,回头往天驹的方向看了看,那些迤逦不绝的翠峰就好像我的马背一样,我不觉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一别何时还能再回来?
周睿照样爬上了马背,拉紧缰绳,这会儿,他已打马先行:“我们干嘛非要去都城不可?我倒更想去惠陵,那儿靠海,四季如春,绝对比都城更适合久居。”
我跟上来,道:“我们在惠陵又没有熟人,何况我还有事……”
他冷冷地打断我的话:“你上都城不就是为了去找乌白雪吗?”
我赔笑道:“他还欠我一个解释,等我把事情问清楚了,我们再到别的地方去,可好?”
他看也不看我一眼:“随你。”
周睿本是很不乐意到都城来的,然而到了都城瑞安之後,他却被这里的热闹、繁华吸引住,非但不催著我办事,而且还打算在客栈久住,直到把瑞安玩遍为止。
我们落脚的景顺客栈离皇城不远,据说是瑞安城里的老字号,条件不错,位置也好,房钱自然就不便宜。开房那天,我在柜台付了押金,顺便向客栈老板打听乌白雪的下落。
客栈老板犹豫著道:“乌大人?就是那个年纪轻轻做了大内侍卫,後来又升官做了禁军统领的乌白雪,乌大人?”
“是。”我连连点头。
“他们乌府就在城西河街。”他停了一下,又道:“你找他做什麽?”
我看他脸上的表情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便瞎掰道:“我是他的远房亲戚,因家乡闹了水灾,特地来投靠他的。”
“你来晚了,他人已经不在了。”他把手一摆,重新算起账来。
“难道他已经搬走了?”
“他死了,三年前死的,你在大街上随便逮个人问问,也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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